丁白舟可怜兮兮，鼻孔里着两团纸巾，趴在桌上写得愁眉苦脸，不停抓发。

雁空山气到那两个数字红得都要滴血，我心惊胆颤，有些怕事一发不可收拾，闹人命。

院里的四人面面相觑，没有人应声。

雁空山的有一瞬间的紧绷，随后他静止来，像在思考要不要听我的话。

老警察接过一看，笑了：“以前没少写检讨吧？这简直是检讨范文了。”

话还没说完，就被盛怒的雁空山揪住衣襟一拳揍断。

我也跟着松开了他，正要长一气，警笛刺耳的鸣叫划破街寂静，一辆黑警车停在院外，五十多岁的老警察来就问：“谁报警了？”

来不及和阿公说什么，我踉跄着自地上爬起来，冲过去一把从后抱住了雁空山的腰。

面搓掉层，现在整个伤都火辣辣的。

好像考试时不试题的我…

雁空山二话不说扯过作文纸写得飞快，字迹潇洒畅，笔走游龙，半小时就写好了一份漂亮的检讨。

“好了好了，别打了，你会把他打死的，秋秋还在屋里呢！”

我长这么大，除了拍份证照，这还是第一次警局，紧张又局促，睛都不知往哪里放了。

雁空山扯了扯嘴角：“小时候不听话，写过不少。”

结果就是姑婆在家带孩，我、雁空山、丁白舟、阿公都被带到警察局。

房门这时稍稍开了条，姑婆探脑袋，举手：“我报的。”

怀抱里，雁空山上的肌肉松懈稍许，片刻后他手臂垂，放开了丁白舟。

丁白舟丝毫没有还手之力，被两记重拳揍得完全懵了，着鼻血，齿不清地呻着，在雁空山再次举起拳时害怕地瑟缩了。

我手上又使了劲儿，想将他拖开。他上的肌肉跟石一样，每一块都通过薄薄的衣料透可怕的爆发力。

“年轻人怎么动不动喜打打杀杀的，先放开放开，有话好好说啊。”阿公也反应过来，过来当和事佬，对丁白舟，“你别再动手，我让他放开你，你别犯傻知吗？你打不过人家的。”

我只听到丁白舟支吾了一声，似乎是同意了。

“事就是这样，都是那个人先动手的。”阿公在一边跟人家女警花重复今天事发生的经过，“我孙才十八岁，刚刚考上大学，又长那么好看，万一这个坏了，有后遗症谁负责是吧？打人是不对，但这位雁先生

抹了眉骨上方，拿到前一看，果然是血了。

警察将我们带到警察局行了严厉的批评，并要动手的雁空山和丁白舟两人写一千字的检讨先承认自己的错误，才接去了解况。

“你看看人家孩，脸都被你破相了，你好好反省反省！”老警察捧着个大茶缸，手指着桌面，“写来，都写来。”

“丁白舟，我看你是想找死。”雁空山阴测测地将人抵在墙上，毫不留又挥一拳。

老警察将检讨叠了两叠，收袋，又去促丁白舟。

“我不是故意的…”墨镜男也没想到我成这样，轻轻一推就摔得破血，几乎是有些惊惧地替自己辩解，“我，我没用力唔！”

“阿公你不要急，我没事的。”我安抚着阿公，冲他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