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角的碗，你看到了吗？这里面是一位药，主人亲手为你熬制的药，注的法一年只有一次。你带着这服药，在太阳来以前，赶快游向陆地。你就坐在海滩上，把这服药吃掉，于是你的尾巴就可以分两半，变成人类的漂亮双。”罗亚嗓音逐渐低沉，每一的停顿都像是在蛊惑也像是在劝，“可是这是很痛的――就好像有一把尖刀砍你的。但是――凡是看到你的人，一定会说你是他们所见到的最丽的少女！你的步伐变得轻柔无比，堪比任何一位人类的舞蹈家。不过你的每一个步将会使你觉得好像是在尖刀上行走，好像你的血在向外。如果你能忍受得了这些苦痛的话――”

“我原本以为只有人类才会这种傻事，没想到人鱼也这样。啊，是要生命去换的呀，我都告诉他们了还不相信。你呢？你信吗，罗亚？”安娜看着再次关上的门，蓝紫的长条门闩自发复位，端的蓝紫清秀小花熠熠发亮。

持想换得王的，你将为此付生命。这位小，你还愿意继续吗？”乖巧的少年，冷漠致的面容，空灵神圣的声音，让人不由地信服。

安娜的视野早就变得漆黑一片，因为她闭上了双。

“那我就换个愿望，我不更改别人的命运，我更改自己的命运。我想要去掉我的鱼尾，生两支，就像人类一样能够行路的支！”小人鱼说。

少年移步，她的双却逐渐迷蒙，场景变得黑深邃，深得任何锚链都达不到底。霎那间，她陷于静音的涡旋，记忆在少年开合的樱唇间戛然而止。

“好。”小人鱼定地答应。

小人鱼踌躇了：“我…我不信！”

“啊…”她打了个哈欠，“你这么一说，我的确是有些累了。”

黑袍的女巫，膝趴着一个乖巧的黑发少年。女巫挥手，小人鱼只觉一个明快的刀钻她的间，手起刀落，恶心先于疼痛到来，她“呕”地一声，一个鲜红的便血淋淋地躺在地上。

“好了。”安娜睁开了双，她牢牢盯着丽的小人鱼，“该是结算代价的时间了。这次的代价会比生命小上许多。在海底，你的声音算是丽的，无疑，你想用这声音去迷住你的王，可是这个声音你必须得交给我。代价就得是你最好的东西。”

“主人，你今天用了不少法，该歇息了。”

“可是要记住，”少年的声音变得冰冷残酷，“你一旦获得了一个人的形，你就再也不能变成人鱼了，你就再也不能走来，回到你或你父亲的官殿里来了。同时假如你得不到那个王的，假如你不能使他为你而忘记自己的父母、全心全意地你、叫牧师来把你们的手放在一起结成夫妇的话，在他跟别人结婚的一天早晨，你的心就会裂碎，你就会变成上的泡沫。”

这其中也包括天真的小人鱼。

“你不得不信，因为这是在更改别人的命运，自是该付足够多的代价。”

黑发少年弯腰抱起她，她熟练地依偎在少年的怀里搂住他的脖颈，亲密无间和谐无比。

她永远失去了她那绝动人的声音。

“我可以忍受，”小人鱼用颤抖的声音说。

“我不怕！”小人鱼说，但她的脸像死一样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