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長，都在這兒了！這些都還沒開苞呢！隨您挑！」老鴇一臉的得意。

「如實說，不用顧忌他人。」喬景禹的神突然變得狠戾起來，盯著前頭的老鴇。

老鴇還以為猜中了他的心思，便樂呵呵地去把五六個還未成年的女孩帶了過來。

「怎麼這大清早的，就來‘瀉火’啊？姑娘們都睡著呢，晚上再來，晚上再來！」

「好大的氣！連屈師長都要給我們幾分薄面，你又算個什麼東西！」那「龜公」從地上爬起，叉著腰，揚頜罵。

喬景禹微眯著，指著其中一個最矮的女孩，問：「今年多大？」

「長官好……」年紀不大的孩，全都被打扮得花紅柳綠的，她們低著頭，在喬景禹面前站成一排，略顯稚的聲音稀稀拉拉的。

何進上前，推開刷了桐油的朱大門，裡頭便來個哈欠連連的「龜公」。

在他後站著的季沅汐，雖然知他這是假意如此，心卻還是「咯噔」一，沈了來。

喬景禹皺了皺眉，接著問：「誰送你來的？」

「喬長，也不知那日給您挑的姑娘您還滿意不？」老鴇彎著腰，小心翼翼地抬望了一望坐在主位上的這位年輕英俊的長官。

季沅汐見狀正上前，卻被喬景禹一

老鴇見狀，上前一步，壓低聲音：「不如您試試新來的幾個雛兒？」

四人用了不到一刻鐘便已經走到了這座「大院」的門前，其餘的士兵便駐守在路處。

那「龜公」說著便要關門，卻被何進一腳踹開。

跟在他後的季沅汐則東張西望的，各種好奇。也不知這裡頭燒的什麼香，混著淫靡之氣，讓人覺得好不自在，她忍不住用手揮了揮。

喬景禹對後的季沅汐使了個，便目不斜視地往里走去。

「我……我是被抓來的……」女孩說完便條件反似的抱著頭蹲，神里充滿了恐懼。

喬景禹聞言似是有了興趣，勾唇一笑：「好啊，都帶過來吧！」

何進正抬再踹，裡頭來一位衣衫不整的婦人就把那「龜公」拉到了一旁，言笑晏晏：「軍爺，來這尋歡，可別那麼大火氣。我們靠你們掙飯吃，你們靠我們‘排排憂’、‘瀉瀉火’，都是互為互助的一家人，有話好好說嘛！」

喬長？哪個喬長？這老鴇往何進後一瞥，去瞧那人上的肩章。敢這是遇上「大佛」了！

女孩偷偷瞥了一跟前的老鴇，緊咬著唇，不發一語。

女孩也不敢抬頭，兩手緊緊揪著自己的衣擺，怯生生地回：「十……十二了……」

進廳堂，便看見一面牆的女玉照，上有編碼和價位，供人挑選。後面幾排大抵就是「接待室」，幾乎都閉著門，但可以清楚的聽到鼾聲，或是男女媾和之聲，讓人羞臊。

「事的呢？叫來問話！」何進一臉怒像。

何進斜睨了一來人，嫌棄地說：「誰同你們一家人？把事的叫來！我們喬長有話要問！」

老鴇急忙拉著龜公一同彎腰作揖：「哎呀！喬長大駕光臨，當真是瞎了我們的狗！快請快請！」

喬景禹修長的手指搭在椅扶手上，一一敲著，並不答話。

在場四人，除了喬景禹，全都尷尬的低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