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要确认前人不是镜花月般，凌初急切的从沙发上起，跟着她一起坐在了净的地毯上边。

他回想起林图还躺在他怀里的那一晚，将戒指递给他时说的话。

她呵了气，淡白的雾在空中清晰可见，许久不曾这样受生活的林图竟然因为这样微小的事而笑了起来。

她安静的坐在那儿，一如在医院时的那样，无悲无喜的看着他。

平日里盛气凌人的那张脸此时正安详的枕在沙发的扶手上面，凌厉的眸闭着，长长的睫扇一般的遮在上边，鼻薄唇，整个人都致的像是一件工艺品。

她结完帐，穿好大衣，在服务员的恭送声中重新回到了大街之上。皎白的月亮同路边被树梢切断了的昏黄路灯将城市照些许游离的。

招呼一声服务员，新鲜乎的家常菜已经麻利的被送了上来。

林图从卧室里翻来一床薄毯给他盖上，盘坐在离他不远的地方看他。

走小吃街，再过一个路便是地铁站。

“莫愁前路无知己，天谁人不识君。”

“怎么不去床上睡？”

“且敬前程一杯酒。”

凌初睁开惺忪的睛，只有自落地窗照来的月光勾勒前林图的模样。

还有三月。

他给自己叫了一瓶白酒，又给林图要了份饮料。

最后，陆心远是被林图打电话叫人给送回去的。

“嗯。”

林图让司机平安把陆心远送回家后给她电话。

“林图……”

人生最好的事，莫过于活着且有希望。

她很想给林起打一个电话，跟他分享自己这些天来疲于奔命后取得的成果。

可是理智却再清楚不过，她不能打破自己的承诺。

林图觉得睡意懵懂的凌初很有当小狗的潜质。

大约是察觉到了她的存在，凌初在睡梦中迷迷糊糊的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林图也笑着端起了杯。

“你回来了。”

林图轻手轻脚的走到没有亮灯的客厅时，凌初正委屈的缩在沙发上面。

平心而论，凌初如果能一直乖乖保持这样纯真的样，她或许还能对生活的期待再多增加几分。

他大伤初愈，又是录歌又是拍广告的不停蹄，这些天整个人都瘦了几分。

他已无望的等待了一个月。

好似同林图分开了一个世纪的林起在车里燃了一支烟，目送她了地铁站。

经好了菜。

——再给她四个月。

凌初一瞬间怀疑自己是不是看到了错觉。

林图很有耐心的轻轻应着。

林图脚步轻快，丝毫没有注意在离她不远的路边正停着一辆低调的辉腾，打从她餐馆起，便已经跟了她一路。

林图看着城市的夜景，一路晃到自己新的职工公寓时，毫不意外，又在里边看到了等待多时的凌初的影。

他的目光近乎贪恋的追随着她的背影，可是却不能离开这辆车的禁锢。只能静静的看着她，不能逾越，亦不敢放手去赌。

他修长的手指覆在她平放在侧的手上，将她的五指都紧紧扣住了，这才松一气，笑着轻轻靠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