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真挚，让玉竹觉得有些心虚。回想这一路，从初见到现在，如果没有曾韫她恐怕早已没命了不止一次，听见他这句“我相信你”，她也很想回报以同等重量的一句话，但自己明明直到现在还对曾韫心有防备，这话便有些说不。

曾韫见她不说话只顾着低吃菜，便抿了抿唇，黑亮的眸里有些微弱的倦意：“我要向你个歉，有件事我对你有所隐瞒。我来蜗山并不是拜访我的故人，而是我师父的一位故人。”

曾韫似乎看破了她的尴尬，笑了笑：“我相信你。”

曾韫仍旧笑：“我手无，那对你呢？无还是有？”

玉竹面犹疑不定，似有话要说，但几番踌躇只是给曾韫夹了些菜到他盘里，曾韫不免觉得有些好笑，：“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曾韫抬眸看她：“看来你没仔细听我刚刚的话――我相信你。更何况，”他顿了顿，微妙地勾起了唇角，“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似乎也并没有什么藏书的机会。”

曾韫：“我没有名，跟你一样，只是初茅庐。”

玉竹此时很想堵住他的嘴，起给曾韫舀了碗汤：“算了算了……你不想说就不说。”

曾韫笑：“哦？原来我在你里是个冷面人。”

玉竹一，曾韫这话说的不咸不淡，但她听在耳朵里却好像是别有用意。她匆匆扒了饭，糊糊：“没……没骗过。”

曾韫看她吃瘪的样，止了笑正：“你真想知？”

“你真的相信我吗……我是指的事。”

曾韫：“名声不小，可惜是恶名。”

玉竹吞吞吐吐地：”比如……什么冷面金扇啊什么的……”

“嗯？”

曾韫：“比如什么？”

曾韫慢条斯理的吃碗里的菜，：“我伤的是左手。”

玉竹辩解：“这只是形容你手无，我……我就是随便说说……”

玉竹忧心忡忡：“这样的人，两人已经足难对付，万一他们聚众而来，那还怎么逃得掉？”

玉竹很失落，她觉得既然曾韫能够一人斩杀吴疾风和于波，又一副对江湖全景了然于的样，应该有很多传奇故事才符合常理，狐疑：“你不是骗我吧？”

玉竹这才说了心里话：“既然于波这样的人都敌不过你……那你是不是也有什么江湖名……比如……“

玉竹：“我没什么想问的，就是怕你夹菜不方便……”

玉竹此时并无心思打趣，只喃喃：“我确实没有……可是王书钧不这么认为，”她摩挲着指骨，脸上

玉竹不知为何，本能地觉得这话题曾韫并不想深谈，深呼一气，突然：“曾韫。”

声问曾韫：“那三奇八怪……在江湖上名声大吗？”

曾韫：“这一不需要太担心，这些人虽并称‘三奇八怪’，但格多乖张暴戾，这样的人往往是一盘散沙。依我看，合攻的可能并不大。”

他放手中的筷，桌前的烛火映照在那双漆黑的瞳里，沉静中平添了几分意，只听他缓缓：“这次来找这位故人，是为了代我师父――或者说我父亲，取一样东西。”

玉竹，赶紧把最大的鸡夹给了曾韫。

曾韫没有直接回答，看她的神忽然变得极为专注：“你骗过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