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茶的跑堂滔滔不绝地说着,也没真心问,只是说着习惯了,熟练地涮了杯,倒
新鲜茶
。
他在一个江南之地的药庐找到钟莫离,钟莫离看见他时并不惊讶,放手中的簸箕,回
来见罗倾,眉目还是钟莫离的眉目,只是略带了岁月的痕迹,那双
慢慢地老了。
歌声细腻哀婉,仿佛真带着日的杨柳依依,冬日的雨雪霏霏,唱的时候,她低垂着眸,看不清
中是否如歌声一般悲伤。
罗倾心里一痛,想到那段日南箓天天叫着他爹,
神却那么悲伤……等等,
了他两百年,两百年前,他的小箓儿还没完全长大,非常粘人,经常蹭在他怀里喊着主人主人,心里却……这也太早熟了!
她从来只唱这一曲,听的人却从来听不厌倦。末了,客人们给她打赏,她躬回礼,眉目清秀,不卑不亢,安安静静,然后带着琵琶走向另一家茶馆。
他在尘世间奔波的日,以每年回一次霖山为计数,转
,已经回去了十次,这十年里,明明是他漫长人生中那么短暂的时光,却仿佛活了几千年。
罗倾目送她去,隔了许久,才起
城,那是一个杨柳依依的季节,也有细雨霏霏,小桥
叮咚,落花沾了鞋
,天空还有飞鸟掠过,说不
这样的季节是好,还是不好。
就像那个困扰他许久的“”字,不知是好,还是不好;对,还是不对。
钟莫离微微叹了气:“罗倾,小箓说他是你养大的,可你却一
都不了解他。”
可是,因为兔死了而跟着丧命,你说这奇怪不奇怪?
罗倾气:“我怎会不了解他?那孩
喜
吃什么喜
穿什么,夜里起来几次,一天打几个
嚏老夫都了解得很,你这纯属瞎说!”
钟莫离苦笑:“是他自己要走的。”
“我……我自然是了解的。”
“他了你两百年,你才后知后觉,想用一场戏就让他死心,可知那孩
本就不死心,只会更伤心,你可了解?”
他:“你来得太迟,小箓早已经走了。”
第二百二十七章:寻踪迹
罗倾却应着,不奇怪。
后来,烛山殷给他送来一个消息,说找到了钟莫离,却没有见到他寻找了十年的掌中宝。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行迟迟,载饥载渴。我心伤悲,莫知我哀。”
“为何?”罗倾那颗心又往沉了沉,“是他带你走的,那么固执地要和你在一起,怎么又会离开?”
罗倾那颗灼的心一瞬间被一盆冰
浇灭,他愣了一
,觉得
膛那里越发的疼痛,沙哑问
:“他去了哪里?为何你没有与他一起?”
茶馆的卖唱女从帘后
来,挑了熟悉的位置,琵琶轻拢又慢捻,低声唱了起来。
跑堂诧异地看他一,附和着笑笑,转
招呼其它客人了。
“我不知……他会这么
钟莫离摇:“可你不了解那孩
的心,他心里想什么你可了解?”
罗倾匆匆赶去,那时他正在北方,冬日里雨雪霏霏落在上,是彻骨的冻,他也顾不上许多,只觉得
膛里那颗心灼
得发疼,他的小箓儿,是不是就要回到他的
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