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有人过来了。”

纠结了会儿，小姑娘便趴了去，脑袋贴着地面，从隙里往外望去。离得有远，只能看见鞋和脚。

“那也很久啊，”莉莉娅泣着，竖起一指，“有一分钟了吧？”

基米尔倒是注意到了，他仰看她，一脸的难以置信。

她没有看清什么，却听见了细微的咳嗽声，很糊，接着视野里便现了一鲜红，血沫吐在地上，那些人却没有停手的意思。

莉莉娅忙撑起，着袖帮他了嘴角。血迹明显，仔细一看他的脖上还有淤痕，看着很是可怖。

“我说，”莉莉娅深气，着拳，颤巍巍喊，“你们住手！”

“我们有四个人哦，”为首的人笑着，“大家都在看晚会，没有人会过来的。”

她凑近了些，基米尔却别开了脑袋：“不了，不是什么大事。”

“没有吧……”基米尔想说最多二十秒，他真的是全力冲刺了。可他没有说完，剧烈的咳嗽自咙间冒了来，零零散散掉落在地上。，

接连一阵拳打脚踢，沉闷的声响听得人心惊肉。小姑娘不安地在隔间里团团转，她不敢去，但也没法到袖手旁观。那些人堵在门，不意外的话她只能听完全程。

莉莉娅去拉他的衣服，这次对方直接站了起来：“你别……”

“对不起，”广场的草地上，基米尔抓了抓发，“你没事吧？”

“你得去医院。”小姑娘着急。

等等，这是……

当然知啦，莉莉娅哭了起来，泪刷刷往掉，尤其她还看到基米尔爬起来后直接离开了厕所。

见小姑娘呆了呆，基米尔忙了声调：“很晚了，我送你回去。”

“哟，还我们哦，你知你自难保吗？”

莉莉娅哭得说不上话，她是脑了才想到要帮他的吧。

混乱中有人踢到了地上的镜，碎裂的镜片撞在了隔间门。莉莉娅攥着衣角，心里祈祷着他们快停手，但是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三分钟……

“你要叫我声学长才是，居然还要我喊你老师……继续嘚瑟啊。”

“好吧。”莉莉娅想说他大概是不好意思，倒也

“我了警报。”基米尔看起来很抱歉，双手合十，“我完立刻跑回来了。”

僵持间灯光猛地暗了，接着便是刺耳的警报声，几个男生愣了愣，不明状况地面面相觑着。

男生们纷纷围过来，莉莉娅忙后退，害怕到不知如何是好。

有人回了，愣神间又是哈哈一笑：“哎，这里有个小姑娘。”

莉莉娅觉得眉心一紧，心一蹿了上来。

泪模糊了视线，脑里乱成一团，烈的愧疚几乎要把她淹没，小姑娘稀里糊涂开了门，抹了把泪，鼓起勇气往前挪了挪。

“你们不能这样……”她说得太小声，以致没人听见。

前突然就放空了，那些人全跑开了，走廊上一阵混乱。莉莉娅呆滞着坐在地上，直到基米尔拉她起来，从另一个门直接离开了育馆。

“我看看。”

莉莉娅说不上话，好半天才嗫嚅着埋怨：“你去哪了嘛……”

莉娅：“……”竟然欺负老师？！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变成了这样？小姑娘哭得梨花带雨，磕磕绊绊摔倒的样看起来很是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