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

第二十三章

“我会找人来接你的，这或许是我为的最后一件事了。以后请保重。”

她看着自己的那副带着泪痕的冷静面容让她心悸不已，仿佛面前的堂妹知她将要步往的是没有选择支的绝路。

“那个男人活着，只是会害了别人而已。”伊砂毫无愧悔地昂着。虽然她的外壳早就在前日被前的男人击碎，但此时却还保持着面。

英吉连番诘问，一步步凑到伊砂耳边，吐息温。

那个她从未投以正的姪正好整以暇地坐在栏杆边上晃着，朝她笑，“姑姑，你看上去可真不像杀人犯啊。”

伊砂被他一针见血的言辞堵得心尖生疼。

拖延也毫无作用。狡兔死走狗烹的平氏，没有人能救她了。除了她的孩，或许只有希咲会为她奔走，即使她们之间已经真正地决裂了。但她不愿再求助善良的希咲——起码最后，不能以这种厚颜无耻的姿态损了平家威严。

“因为她不肯嫁，变成一个像你这样衣无忧的歹毒主妇？姑姑，你为什么可以决定他人谁，和谁在一起？这么为希咲阿姨着想，为什么当初不脆退这个你不的男人妻之位，把幸福真正让给希咲阿姨呢？因为舅舅只着妈妈？不是这样的吧？事实上——不是这样的吧？”

“承认吧伊砂姑姑，你只是不想自己变得一无所有罢了。”

“那你呢姑姑，你要为自己害了的人以死谢罪吗？”英吉不以为然地嗤笑。

平英吉说得无比明白——任何交易的前提，都不过是她的命。说轻不轻，说重不重。他不会杀自己，却也本没打算放过她。

英吉假惺惺地朝她躬，“我们有的是时间。”

起码，两个孩的生路保住了。皓还在留学，无法追

伊砂靠在栏杆上，文书和合同都逐字检阅，钢印和公章也仔细品鉴。直到确保万无一失，已经不知过了几个小时。

“如您所愿，姑姑。”

伊砂不想听他再说了，直截了当地伸手来：“把你的文书给我看。”

希咲默默退门外，锁上了门。

威严？这个荒淫无度的自己吗……

“我是为了希咲。”

她再也不是那副任人玩的羞怯模样，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唯一想要依靠的人，已经再也见不到了。

平氏的楼伊砂并不经常去，或者说自从她向命运妥协后，她很少再现在总。这里风很大，但对她而言倒还有些新奇。

“在看到二十年如一日思念着舅舅的希咲阿姨，你真的还这么认为吗？”

英吉退后一步，“我们长得也有像呢，姑姑。其实我和你才是一类人啊，声声为了谁的幸福，其实考虑的发都是自。离婚了回家可以再小女孩啊，你可以再穿回漂亮的振袖和服，在发上花饰；可以再去一个人，也可以毫无牵挂地风一生。但你把一切都推给加于自己的主妇生活之后，结果就是毁掉了这么多人的人生吗？”

因为二十年前死去人而落泪的堂妹的脸闪现在前，伊砂咬牙沉默了。

“真是，又在说服自己了。希咲阿姨因为平忠度编造的假新闻而被连带怀疑，在两方都不得人心，单亲母亲带着孩可是兢兢业业了十年才挣扎到人事经理的职位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