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

“是么？”

侍女又想起来一事，“婢还打听到，两位大人以前交甚好，常去对方家中客，不知为何后来竟反目成仇，势同火。”

公主不以为然，“难就不能是他怀念亡妻，非她不娶了？”

侍女：“那陆首辅生世家门，母亲是晋州士族，家财万贯，倒是他父亲在家族中不受重视，还落有疾。如今双亲不在，家里也没什么兄弟姊妹，财富权势全落他中，最重要的是，陆演还未娶妻。”

深夜，陆府。

大人素有风之名，主动贴上来的女人不在少数，但带回来的青楼的歌全都安置在别院，不曾碰过她们一。

“他啊，”侍女兴致缺缺。

一箭双雕，当真是阴险！

“怎么个怪法？”

“可有妾室？”

侍女正为公主梳，公主问，“都打探清楚了？”

“那摄政王呢？”公主又问起另外一个男人。

公主听后轻轻嗤笑，这世间能令父反目，兄弟阋墙，除了利益还能有什么。

“摄政王年少时丧妻亡，自那之后极厌恶女人，宴上婢瞧他神冷冷的，多看一都能将人吃了，怪不得。”

“据说摄政王夫人长得太过貌，被里的皇帝看中，趁摄政王不在掳走了，当天晚上，人就从台坠死，一尸两命。”

光亲近还不够，加以手段兼施，令其敬怕，不敢忤逆，才是驯服的王。

和好后，夫人未再有忤逆大人的行径，低眉怯怯的，亲近之中又几分敬畏。

东明走过来，听到屋男女的暧昧声，耳微微红透。

只是，世上会有这么好的男人？

这才是大人的意图。

侍女，“妻给自己了一天大的绿帽，谁能忍得，想来厌恶女人也是正常的。”

穆如暗暗松了气。

侍女：“据说陆演年少时是很风，前阵忽然遣散姬妾，吃素起来。府里只剩几个女人，到时候公主嫁过去，光这层贵的份，陆演还不乖乖匍匐在公主脚边。”

“可不是这样哩，摄政王不大喜这位夫人，据说夫人死了九年，至今金陵城都没有立她的坟墓，也没有人敢在摄政王面前提及她，就怕勾起不好的回忆。这哪里是喜，分明是厌恶，厌恶女人至极。”

若说大人极，却又待夫人极苛刻，尤其簪一事，虽然面上不说什么却有意冷落，故意放纵婆在廊嘴碎，散布谣言，为让夫人主动交翠簪，忍心看她受委屈，惶恐不安。

梁世屹收回目光，“既然不听话，留着也无用了。”

婆候在门外，听到屋里噗嗤噗嗤的捣声和啧啧舐的声，如老僧定，都不抬一。

间，陆贼坐享其成。

侍女嘀咕，“这个摄政王是个怪人。”

倒不是摄政王没陆演好看，没陆演地位，恰恰相反，摄政王可是个狠角，与陆演旗鼓相当，拥兵自重，而且长得英俊大，南诏最英勇的战士都不及他一半。

以前东明以为大人要让她们后的主放心，不再窥伺陆府，才放纵自己，直到看见夫人的面容才恍然，那些女人的睛、耳朵、鼻拼凑起来的五官，是夫人的模样。

“依他这份，要多少女人没有，说不定他不想娶呢，”公主话又说回来，“他的妻儿为什么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