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嘉转了个，横着坐在板凳上，整个人都面向他，歪着，从往上去看他的表：“能告诉我吗？是我错什么事惹你不开心了吗？”

经过姚凌萱这件事，他算是明白了，说得再怎么好都没用，早找老师确认来才是真。

走在走廊上，陆星嘉就盘算着要早拉秦暮冬去章楚楚那里报备。

“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去和楚哥说一吧，”陆星嘉抿着嘴唇笑了一，语气里有不好意思，“就和他说一声我们要坐同桌就行，不会浪费你多少时间的。”

姚凌萱瞬间懂了，什么也不敢要求了，胡乱地：“老师，我知了。”

陆星嘉的心里“咯噔”了一，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吗？”

那么温柔，乎乎的一团，像是小太阳似的。

秦暮冬一直很冷淡，但从未像现在这般，黑眸中的墨化不开，目光如同冰刃一般让人心寒。

名校，与其他重中学一个最大的区别就是，他们愿意给予学生一定范围的自由。而作为曾经的学生和现在的老师，章楚楚比别的老师还更开明一些。

甚至让陆星嘉想到了重生回来第一次见到他时的形。

为什么他只是走了几分钟，一切就好像又回到了原呢？

他斗志昂然地走回教室，刚坐在座位上，便觉秦暮冬的绪有些不对。

“老师再见。”

“没什么。”

郁的墨在底翻涌，秦暮冬痛苦地闭上。

一就透的学生总是招人喜，章楚楚颔首，把这件事掀过，随手拿起一本摞在桌上的作业，有了赶客的意思：“快到上课时间了，你们先回去吧。”

秦暮冬的瞳仁蓦然骤缩。

看吧，果然，温的东西你本不拥有。

对于这种青懵懂的好，章楚楚不想也觉得没必要过分打压，中学时代的是好的，只是需要正确的引导。

秦暮冬的心底涌起无措的酸涩，如果他未曾见过光，那他便能忍受漫长的黑夜，可现在，他无法忍耐了。

秦暮冬不愿意和他对视，他就从侧边认真地打量着他。

章楚楚笑着拍拍她的肩膀，安：“大家都是同学，和谁坐同桌都一样嘛，反正都是学习。”

秦暮冬淡淡收回目光，生人勿近的语气让陆星嘉心底泛起丝丝酸意。

他的嗓很，艰难地开问：“你……去找班主任说换位置的事了吗？”

中生再怎么说也有十六七岁的年纪，虽然常被人说还是小孩，但已经形成了基本的人生观和价值观，正在跨过“成年”这个坎，该学着对自己负责了。

姚凌萱死了心，陆星嘉也没再说什么，两人一路回到教室。

陆星嘉正要和他商量这件事，见他主动提起，忙不迭地：“是啊。”

“不对，”陆星嘉持，如琥珀般的双眸直勾勾地看着他，语气迫切，“一定发生了什么。”

小心翼翼的。

秦暮冬长而密的睫微微垂，把底的绪遮掩的净，仍旧没有说话。

看破不说破，但适当的提还是要的，他故意把“学习”两个字咬得清晰，语速放慢两拍。

“楚哥再见。”

“！”

他们总是会离你而去，你只待在冰冷的黑夜里，永远不见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