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那块雪糕,手指微动,把包装撕开,学着陆星嘉的动作咬一kou。
凉意在kou腔中蔓延开,紧接着是nong1郁的nai香。
他已经很久没有吃过nai制品了,除了陆星嘉给他的那颗nai糖之外,再往前的记忆要追溯到小学六年级。
爷爷去世以后,他被迫和那个名义上是他的母亲的女人生活过一段时间。
女人家住的是小洋房,有车库有草坪有自己的私人泳池,他住在他们家里,与周围的一切格格不ru,甚至还不如那只名叫贝贝的狗,它真正属于这个家庭,而他只是一个寄人篱xia的小丑,肮脏又卑劣。
家里有个和他差不多年纪大的弟弟,是女人和新丈夫所生的孩zi。
弟弟和所有jiao生惯养长大的富家zi弟一样,骄纵霸dao,嚣张跋扈,也嫌恶这个名义上的“哥哥”。
他欺负他,冬天把他推jin游泳池里,故意打碎花瓶之后栽赃给他,他真的不在意,也没心qing和一个素质低劣的人计较。
直到某天,他抢走了他小心翼翼放在房间里,藏nai糖的罐zi,没有吃,只是把它们扔在地上踩碎。
甜腻的nai味混合着尘土,瘦削的少年an着另一个圆胖小zi的tou,狠狠地撞向墙bi。
小胖zi痛苦地哀嚎着,佣人赶忙把他们拉开,那个女人失望地看着他,没过多久,他们把他送去了住校。
所有人都告诉他是他zuo错了,那个人是他的弟弟,还小,不懂事。
可是他们毫不关心,那罐nai糖是爷爷留给他的最后记忆。
小时候,爷爷总是笑着抚摸他的tou告诉他,觉得难过的时候就吃一颗nai糖,然后打起jing1神,只要他足够优秀,足够懂事,爸爸妈妈就会回来看他的,他想要的都能如愿以偿。
后来他明白了,他们再也不会回来了,他也什么都得不到,吃nai糖不过是自欺欺人的懦弱行径罢了。
他发誓再也不吃nai糖。
“不好吃吗?”陆星嘉发现秦暮冬盯着咬了一kou的雪糕看了好久。
秦暮冬微微垂眸,又在白nen的雪糕上留xia一个清晰的牙印:“……好吃。”
直到现在他也不知dao自己为什么会接过陆星嘉递来的那颗nai糖,但吃xia那颗糖之后,好像一切都开始不一样了。
沉寂的冰封裂开了一条feng,细微到几乎不可查觉,又在不断扩大。
陆星嘉吃东西很快,快上课了,怕来不及,三两kou就被雪糕吃得差不多了,只剩xia一个光秃秃的木棍,他随手一扔,木棍在空中划过一个漂亮的弧度,jing1准地落尽教室后面的垃圾桶里。
“我就猜你会喜huan,”少年人笑得灿烂,嘴角还挂着一圈白白的nai渍,粉nen的she2尖伸chu,把唇边的白se也tian舐gan1净,“因为我也喜huan!”
秦暮冬的hou结上xiahua动,垂眸盯着白花花的雪糕,又狠狠地咬了一kou。
gan受丝丝缕缕的凉意与甜。
*
时间一晃又过去一周,转yan就到了周五。
一整周gaoqiang度的摧残之xia,每个人的yan底都不掩疲惫,再pei上夏季独有的闷re,整个班都昏昏yu睡,没有半dianjing1神,全等着周末两天可以放肆玩闹。
章楚楚也ti谅学生们无心学习,周五晚上最后一节自习课,给他们来了dian提神的东西。
说到提神,班里瞬间哀嚎一片:“不是吧,楚哥,大晚上考试啊?”
“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