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夜那天早上，姜韵开车送她去片场，她就对着剧本，轻轻颤动，然后慢慢合上。

池烟“嗯”了声，用力晃了脑袋才转看过来。

上就要收尾，池烟作为重中之重，这几天尤其不能松懈。

“你说姜易到底喜你哪里？”

“你的话适合送给你自己，长得比姜易好，材比他好，脑比他好的男人满大街……”

池烟不理她，抬就往前走。

姜韵朝她伸了伸手:“手机给我，我把苏苏的私人号码给你存上，有什么事就给她打电话。”

就忙到了十二月旬。

“嗯？”

是很久很久以前见过的小姑娘。

平安夜在国外跟国似乎不大一样。

“国有个广告代言，对方要求面谈。”姜韵说着看了看手机，“这次我就不回来了，给你定的是31号的机票，可以吧？”

池烟了，“可以。”

姜韵一回国，这个陌生的地方，就彻彻底底地就只剩她一个人了。

“你跟姜易还没离婚啊？”

池烟顿了顿，转看了一街上的人，“一个也没有……但是男人满大街都是，你又不是找不到喜你的，何必在这一棵树上吊死？”

池烟每天在车上都在背台词，然后分析表和动作。

“小池？”

池烟意识回过去。

池烟穿梭在人群当中，路过某棵圣诞树的时候，只停顿了几秒的功夫，就听到有人叫她名字，用的汉语，是一个女声。

她没想到沈宁这么直接。

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说着她伸手一指，“刚才那个男人一直在看你，还有甜品店门的，现在还在看你。沈小，你还是趁早别喜姜易

“我中午要回国一趟。”

池烟停来看她一，“但是姜易就是喜我，你能有什么办法？

无异于他乡遇故人，即使这个故人她不愿意遇见。

大街上放了不少棵景观圣诞树，一排排小灯泡被缠成各种形状，在树上挂着，一闪一闪的。

她应了一声，转看向窗外，果然已经有了节日的氛围。

池烟还没理清思路。

池烟没说话，一低看见她手里牵着的小女孩。

池烟听话地手机递过去，看着姜韵一起存了两个号码去，她还有些困，只轻飘飘地看了，也没多留意。

池烟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今天是平安夜。

似乎连天气都被这闹的氛围给染，这边的温度都比前两天要一些。

姜易和她同样的忙，忙到打电话都只是说个几句话就各自再去忙。

这么长时间不见，沈宁还是这样。

沈宁也不在乎，跟在她后继续膈应她:“长得比你好，材比你好，脑比你好的女人满大街都是，你说他怎么看上你了？”

姜韵很快把手机又放在她手里，“记得吃苹果。”

姜韵也不想叫醒她，但是没别的办法，她有正事跟她说。

池烟记得这是MIA的女儿。

沈宁穿了一深灰的大衣，这么凉的天气依旧维持着风度和气质，她打量了池烟一，“还真是你啊？”

池烟:“……”

苏苏，指的是副导演。

池烟拍完戏的时候，从片场来是晚上七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