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谷的双手慢慢握成拳：“对不起，我把你……”他实在难以启齿，“我会把刚刚……的事如实禀报师傅，无论怎样的惩罚我都接受。”

        “除非，除了刚刚……那样，你还想彻底毁了我。”尽走到这个局面离不开她机关算尽的阴错阳差，可她说起这样无辜的话依旧毫无愧疚，她在心里提醒着自己，为了三滴真心血，她什么都舍弃了，千万不要在一些无谓的事上心。事已至此，她虽然乱了计划、失了先机，可还有补救的机会。

        兰珊笑了笑，唇角勾起的弧度很冰凉，“我只是希望，你帮我隐瞒。”

        “为什么？”凌若谷凝眉，“你是在帮我隐瞒吗？”

        凌若谷默默地站着，不可避免地有些僵。她指尖的碰很轻，在他的唇上一扫而过，他突然就想起刚刚自己狠狠嘬她唇的形，顿时形更僵了。

“大师兄他不碍事。”他看向兰珊，对方幽幽的目光正好还朝这个方向看来，不期然撞上她清澈却疲惫的眸，他心一慌，虽然面上依旧表寡淡，到底狼狈地偏开了视线。

        “如果我跟青宇说，我恨不得杀了你呢？”兰珊低，一截白皙优雅的颈，她的声音很低，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的一样，有些飘忽。

        他用尽全力才克制住自己想要抿唇的冲动。

        她的血里有种奇异的甜，带着不可名状的引力，令他生某种想要更多的渴望。他有些恍惚地想，这是寒冰果的香气吗？

        “我不要你的命，我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她伸素手，轻轻压他的剑锋，“你要发誓，今天你我之间发生的事，决不能被其他人知。”她低看了一昏迷中的百川，“若是百川大师兄问起我来，你就说我突然现，我的血偶然克制了你的炎煞之气，仅此而已。”转瞬之间，她已经在心里调整好了自己的计划，再抬时，神重新定起来，“哪怕青宇问起来，你也只能这么说。”

        她深呼了一气，尽量忽视双间的奇怪觉，慢慢走到了凌若谷面前。

        而事实上，他僵立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他更想住她的指尖，她的伤，品尝她血味的同时，受她轻轻的颤抖。

        “我这等错事，确实万死难辞其咎。如果我死了，能够让你解气，那你动手吧。”凌若谷将自己的降雪剑递了过来，他站得笔直，神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寡淡，但兰珊清楚这是他因为负炎煞之气而一贯的伪装，因为他的声音沙哑而歉疚，比表柔多了：“是我对不起你。”

        他觉得他一定是疯了。

        她低咬破指尖，再抬眸看向他：“你别动，也别躲。”说着，她踮起脚，一手挽袖，一手将指腹缓缓的鲜血涂抹在他的薄唇上，制造她用鲜血消弥了炎煞之气对凌若谷影响的假象。

        他甚至想伸把唇上的鲜血中。

        “你的剑太沉，我拿不动。”兰珊没有伸手去接他的降雪，只是仰了起，鬓角略微散开的青丝有几缕顺着衣领垂衣襟里，她尚带着泪痕的脸越发显得小巧秀气。

        亦如她此刻还没有理清的思绪。

        兰珊艰难地挪动着酸的双了床，站定在地上时禁不住伸手在冰床边扶了一才稳住。凌若谷的衣服于她而言太长太大，她轻轻提起一些，才不至于踩到脚。他之前留太多华在她里，此刻沿着大来，沾了一些在新换的衣服上，说不上的黏腻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