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房再次恢复安静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时分了。

他只知自己的妻和孩都死了，并且这个认知越来越烈，像是在无声酝酿著一场心风暴，可是当心里的所有躁动不安後，剩的却是荒凉和空虚。那种觉就像是在最，所有的想要得到的东西都已经唾手可得，可是那里的世界却孤单得只剩自己。胜利与孤独总是同在的，一边享受著胜利的喜悦，一边又要忍耐著孤独的煎熬。

开完会回到办公室，是家打来的电话。他握著手机站在落地窗前，极目远望，是一抹豔的残阳，如血一样的颜。

房间又再变回到原来的样──或许吧。因为他本不知这房间原来应该是什麽样，他踏这房间的次数十个手指都数得完，而且他从没花半心思去留意这个“家”到底是什麽样。

可是唇角却沈重僵得连掀个角度都困难，心里也并没有什麽剧烈的绪，谈不上悲喜，只是有挥之不去的压抑和阴郁。

他忽然有些想不起那个陌生的妻的模样，脑海中的她的样总是模糊不清，所以当他回到那个“家”，看到在床上沈睡的女人时，只觉得那张苍白消瘦的脸看上去是如此的陌生，陌生到仿佛和印象中的女人不是同一个人。

“少爷。”家站在後轻声喊，然後将手中的几片碎纸交给他。

他认为自己应该是开心的，至少应该喝杯香槟来庆祝一自己终於可以摆脱那个不择手段纠缠自己的女人，可以结束这段他深恶痛绝的婚姻，他真的应该到解脱、兴才是。

当时他有些愣住了，他并不知孩发育不正常的事。或许，这事就是压垮宣妤的最後一稻草。

那时候的自己，还很年轻，有著世家弟的傲气，但也有年轻人独有的朝气和斗志，虽然他从来就不是个的人，也习惯了用冷漠的态度去对待周围的一切，但起码那时候的自己的心还不像现在这般麻木，还没有沾染上那麽多世俗的污垢。

那是一张被撕碎的旧照片，虽然缺了一角但还是能拼凑原来的样，没想到竟然是他的照片，准确来说是他年少时候的照片。从那穿著以及背景里的写有学生会字样的横幅来看，应该是他大学时候拍的，只是那样的面孔，令他到陌生。

那个女人著的应该是那时候的自己吧，意气风发不知畏惧。可是，那样的他，他已经到很遥远很陌生了。现在的他早已变得面目全非，连自己都快不认识。

他突然到有些可

他站在房间的一角，冷静地看著有陌生的人不断房间，将尸抬走，然後清理现场，还有警察来录供，问了他几个问题，他也已经想不起自己是怎麽应付过去的。

以前的那个蒋泽涵，早就已经死去了。

衣袋里的手机不断在震动，看了一是童静言打来的，他到有些烦躁就直接关机。了支烟，他并不喜烟，所以平时也很少，可是此刻他觉得他需要些什麽才能驱散心里的空虚。

他只知房间早就被清理净，还了清新剂，所有的窗门都打开了，可他总觉得还有一压抑散不去。

後来法医将初步的尸检结果告诉他，是吞大量安眠药过多致死的，死者怀有三个月的孕，但是腹中婴儿发育畸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