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卫东稍微松了一气，继续问，“然后呢？我怎么告诉你的？”

——这件事最丢人的地方还不是书被全办公室的老师围观，而是语文老师在看完书后，尽职尽责地用红笔给他圈了十几个错别字和引用错误。

为自己鸣不平的忿忿很快散去，苏凡瑜把视线轻轻地落在齐卫东上，觉得他看起来就像是猝不及防之，被散到空中的蒲公英一般，飘着找不到落。

齐卫东忽然快速摸了摸袋，一无所获后，又开始在床上摸索。

“你找什么？”

“那你说什么’只要我和你在一起，你可以一辈都看不见’？”

“呸，你才空虚寂寞

“我可能确实错误地低估了自己在你心里的地位。”他叹了气，在大脑弹“加载失败”的警告前，摇摇，甩掉了那加载到到99.9%之后就再也没有动静的度条——那，属于他的度条。

在复述完齐卫东那听起来有些瘆人的表白后，他忽然觉得心像是被烟了一般，忍不住冷冷地笑了起来，“为了一个你不、但是能填补你心空缺的人，真的有必要到这个份上么？”

“你说，这首歌是你参加完一对夫妻的葬礼有而发的，不是写给前任的。”

“别废话，我就问你，我那天弹完之后，你说了什么？”

“阿宁，你还记不记得你结婚的时候，我弹了一首什么歌？”

“姜一宁。”齐卫东在他说完脑大开的猜想之前打断了他，“你赶紧麻溜的回答我，要不然我就把你初中的时候偷偷给萧萧写书结果夹在语文作业里交上去的事告诉她。”

“……小时，这话你是哪里听来的？”

齐卫东呆住了，茫然又无措地张大了嘴，半晌才憋一句，“什么？”

“我的手机。”

“我说了什……我说你怎么挑了这么个表白前任的破歌儿糊我？”对于自己吐过的槽，姜一宁好歹还是有些印象的。

苏凡瑜并不知他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也不知他在这个时候找到手机又能什么，但还是沉默地把刚才从地上捡起的手机递了过去，看着他熟练地用语音助手拨通了姜一宁的电话。

“卧槽！我这是关心你啊你还要我两刀？是不是兄弟！”姜一宁大呼小叫地从客厅跑到了阳台，就怕坐在不远看书的于萧无意中听到些什么。

“哈？”姜一宁被他没没尾的问题问得一愣，想了半天后，猛地“急中生智”，“你是还没酒醒吗？还是被人绑架了所以故意说些奇奇怪怪的话求助？我看过新闻的，有人被带传销组织之后……”

“还有呢？关于这个前任，我是怎么说的？”齐卫东越说越激动，连带着一旁的苏凡瑜也莫名地心加速起来。

“你说……你不喜他？只是那会儿正好空虚寂寞冷？”

事到如今，倒也没什么不能摊开来说清楚的了。想着，苏凡瑜脆，“姜一宁的婚礼上，我亲耳听到你对姜一宁说的。”

“小钊！谢天谢地你终于联系我了，没事吧？嘛好端端的失联啊，你他妈吓死我了你知吗？”一接起电话，姜一宁便连珠炮似的抱怨。

“但是等你找到你真正的人之后，你就会意识到，你并不真的需要一个不的人来填补心的空缺，而你这么，对这个人，也是不公平的。”

东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