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叶怀遥累了，也不太想让他再说话，语气放的很柔，想着把他这样哄睡了也好。

叶怀遥裹在被卷里，挣扎着抬起脑袋看他：“你什么去？”

塔其格被容妄这样看着，突然觉得自己像个被正室抓包

叶怀遥叹：“就是欧阳显那次，怀疑我是族。当时我自己都动摇了，你给我传音说我不是，我都不信……”

容妄没想到他兜了个大圈是要说这个，不由失笑。

容妄：“……”

容妄冷笑一声，直接就从床上起来了。

得了”的心愿，所以这回他并没有一鼓作气奋战到黎明，时刚过，就放叶怀遥睡觉了。

叶怀遥也是实在有睁不开睛了，容妄倒是守规矩，说一次就一次，他的一次赶上别人好几次。

叶怀遥：“现在想想，我的怀疑真傻啊。你们族的力这么旺盛，力这么好，我可能是吗？我不。”

容妄在这寒夜中只披了一件单薄中衣，抱手冷睨着塔其格：“王何事来访？”

他实在冷得不行，于是又试探着说：“云栖君？”

容妄一条胳膊支在枕上，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唔，是有这么回事……”

沉默片刻，敲窗声再次响起，叶怀遥扬声：“谁？”

外面有个声音小声：“是我，塔其格。云栖君，我能去吗？”

塔其格定睛一看，吓了一大：“君？”

鬼族阴气旺盛，夜间气温尤其低，容妄用被将他裹起来，揽到自己怀里，低声：“什么事？”

见不得他和叶怀遥好，先找他挑拨，又派儿过来争？

容妄：“？”

他控制住自己殴打塔其格一番的愿望，冷笑：“这不是拜你所赐吗？若非王你如此心，我们两人也闹不到这种地步。”

容妄冷冷地说：“他睡了。”

塔其格心：“骗人，不可能，他刚刚还答应我的话来着呢！”

塔其格不敢置信：“你竟然半夜摸到明圣房里……那个，用？”

容妄摸了他的：“就是赶他走。没事，你躺着。”

他撑着把自己的怨念表达完，刚要梦乡，外面的窗忽然再次传来轻轻的敲击声。

叶怀遥打个哈欠，都快睁不开了，还在撑着跟容妄说话：“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这时窗“吱呀”一声响，有个人从里面了来。

“你……这？”塔其格茫然，“云栖君他？”

两人对视一，实在想不来在这大半夜里，除了容妄，还有谁会过来偷偷摸摸地敲叶怀遥的窗。

容妄白天里同叶怀遥争执，原本是在戏，但这不代表他看不来鬼王那小心思。

不过联想起白天两人的争执，再看容妄衣衫不整的样，他突然觉得自己发现了某种真相。

叶怀遥：“……”

塔其格多年没回鬼族了，有受不了这里的寒冷天气，在外面搓手脚地等着，深深觉得世上只怕是没有自己这么惨的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