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到吃晚上年饭的时辰了，锦娘问他中午是不是李三来过了，顾长风，面有难，＂他在房门外好像站了好一会儿！＂

锦娘一听忙问，＂这是林宝珠的豆腐？＂

锦娘心明了。

锦娘拉开被一个看到他双目紧闭，面愁苦。

＂李三也勤快着呢，这两天帮着把这前院都收拾了一遍。＂

＂乖，你和大爹爹玩会儿，我去叫你二爹来我们一家人吃年饭，一会儿王叔还要放鞭炮呢！＂

＂在房里睡觉！＂李七答，＂不理我！＂

这李三愣了，呆傻样把锦娘逗乐了，＂晚上让你亲个够，不过那可是力活儿，你不吃饱饭可不行，别一个人闷坏了，快起来吃年饭，大家都等着呢！＂

李三都不敢看她，低喃着，＂我也想，可我------＂

果然中间的盖一揭，炭炉铜钵里炖的正是新鲜的鲤鱼豆腐汤。

纠结全在转离去的那个萧索背影中。

锦娘看那床那被褥都是开心农场那边用的，原来这些日他都在用她用过的件，那上面肯定留着她的气味。

＂看来林宝珠是个勤快的。＂

劈里啪啦地炸鞭，李七捂着耳朵快地着，锦娘和顾长风座后大家都纷纷座了，吃小年饭一定要有鱼，还是一整条鱼，这叫年年有余。

＂喜我这样对你吗？＂锦娘在他耳边轻声窃语，李三面上一片红，＂还是你想这么对我？＂

＂好啊，炸鞭，我要炸鞭！＂

锦娘伏□，在他面颊上轻吻，学这顾长风对她的样，一亲吻至脖颈，温的女香气直袭他的耳畔，他难耐地缩了缩，却不妨锦娘一住他微红的耳垂。

锦娘轻轻叹了气，趴在他上看了半天见他还不动，睛也不睁开，她捋了一撮长发在鼻挠挠，又在耳里挠挠，李三终于动了动但仍是不肯看锦娘。

＂你二爹呢？＂

王叔听了也直赞叹夸林宝珠手艺不错。

小年夜的饭几人吃得十分温馨。锦娘先给王叔夹了个

这句话倒是说得锦娘眉开笑，＂我的李三儿又犯小心儿了！你要真想我今晚就留在你床上，怎么样？＂

云收雨歇，锦娘在顾长风的怀抱中沉沉睡去，模模糊糊中听到耳边顾长风说了句，李三什么的？

锦娘笑了笑看看他。

床上李三整个都埋在被里，一动不动。

锦娘看他期待的样笑了笑，摸摸他的向东厢房走去。

他不是不知锦娘成年结亲代表着什么，但这样清晰地听到她的而这声是为房中的那个人，而不是他这个房外的人，忽然好恨自己的年岁，为什么还不到十八岁，恨天朝的律法，为什么有男不满十八岁不准结亲的规定，让他这样痛苦地等待，煎熬。

鱼已经炖得鱼都掉了，豆腐更是即化，＂这豆腐真，炖这么长时间还不散，真是不错。＂

＂是啊，庄上先不是有个旧豆腐房吗，冬没什么事，林宝珠和她家的就浸了豆打豆腐过年，庄里其他几人家都拿了粮去换，我也去换了一盆豆腐，腐竹什么的。＂

前院饭堂里灯火通明，四方大桌上早已摆上丰盛的菜肴，李七在桌边垂涎但锦娘没上桌他还真不会动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