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公zi想听什么样的答案？”

程然直直地盯着我，眸里liu动着复杂的光彩，“……你究竟是谁？”

“你以为我是谁？”漫不经心地反问他。

“从任何迹象来看，你都不是南gong月，可是她……”

“她已经死了，我不是南gong月又是谁。”轻轻地打断他，他一时有些怔仲。

“死了？她死了么……”颓然地倒在椅zi上，程然喃喃说dao。“她是怎么死的？”猛地他抬tou望着我，一脸急切。

撇开脸，我叹息着。“她中了血蛊，你认为她能活多久？”

他瞪大双yan，一甩衣袖，“不可能！她不会如此轻易便离开了……而且，这世间怎么会有如此相似的两人！”死死地瞅着我，他qing绪有些激动地喝dao。

我望着他不语。

好一会，他渐渐平静了xia来。“听说你住jin了步月轩？”看我诧异地看着他，他接着说dao。“这件事我没有告诉他。”

“为什么？”他不是轩的xia属么。

“……十年前，‘暝月’突然回到他手上。他发疯似的派人到chu1寻找，白天chu1理朝政，晚上总是怔怔地盯着‘暝月’chu神，直到天亮……他不顾所有的反对，立了皇后，不愿选秀。直到三年前才勉qiang纳了几位妃zi……从小跟从他十多年，我不想也不愿再看到他如此了……”

垂眸，我幽幽问dao。“为何要与我说这些？”

程然嘴角一抹苦笑，“我也不知dao，南gong小jie听完就忘了吧。”起shen，就要离去。

“……程然，你是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么……”

门边的他听到shen后的低语，一时顿住。

“……你知dao他为何想要天xia么……”低低的叹息传来，“即使得不到她，也想要她生活过的地方……没人能阻止他了……”能阻住他的人已经不在了。

“放我离开吧，对他对我都好……”程然shen影一颤，沉默地关上了门。

静静地呆坐在桌前，直到天se暗淡xia来，四周渐渐笼罩着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我缓缓起shen，斜坐在窗台上，抬首看着夜幕中那半圆的月亮，思起在岚城第一次见到那个带着面ju，桀骜不驯的男zi，他骑在追风上的shen姿；想起他占有xing的吻，他霸dao的宣誓，他张狂邪魅的笑容，他shen上淡淡的青草味……倚着窗，脑海中闪现着diandian回忆。或许，我不该用十年前的yan光来看他；或许，我真是个寡qing的女zi呢……

这晚，屋外突然灯火通明，我立刻从床上爬起来，程然匆匆闯了jin来。

“快走！”他着急地拽着我到屋外，我才发现，外面火光一片。

“怎么回事？难dao……”

程然边拉着我朝外走，边说dao，“正如你所想的，赶快走吧！”

我扯住他停xia，“他在哪？”

他yan神闪了闪，定定地看着我，“已经安排了人手，他刚离开。”

甩开他的手，我微微笑了笑。“程然，你也走吧。”

“那你呢？”程然似乎知dao我要zuo什么，急急地上前要拉住我的手臂，我侧了侧shen，躲开了。“你不要zuo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