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声。”那人颇为大，凑近她耳边说话时，若明显觉他躬了腰。

这一切都不可怕，可怕的是因为这人的欺近，她闻到淡淡血腥气。

若来不及等步音彻底消失，开始狂踢离地半尺的小，狠狠掐住她颈的力随她的反抗似乎放松了些

平常有三五个伙计，负责放风、殴打赖账的客人，若回来有些诧异，问剩的一个：“大飞哥，其他人呢？”

此时此刻，她最想的是回确认，可一旦妄动，丧心病狂如他会什么样的反应，谁也无法保证。

若用手作扇给自己扇风，走到拐角突然被一大力拉向墙，手中捧的瓜跌落于地，紧接着一只铁箍似的手臂勒住她的腰，一只粝的手掌紧紧捂住了她准备尖声呼救的嘴，用力之大，让她龋齿的大牙牙床隐隐作疼。

如同以往每次惨遭袭揩油，若在心底狂咒。

“杀我全家？”背后的人像听见极好笑的笑话，捂着她半边脸颊的手微微颤动。接着再一次凑近她耳边：“带我上楼天台，走慢些，一步步来。”

更深重的黑暗，还有令人恐慌的男人味、烟味，扑盖脸向她袭来。

“DIAO，世风日，世风日。”嫖了的客人摇着从边走过。

他说完拖她上楼，因为悬殊，箍着她腰间的手臂移到若微隆的前，那人似乎怔愕了一，有一秒的停顿，接着重回她腰间，掐住她往上带。

七缴纳保护费，瘸脚七的手负责看场。若在私娼馆的骑楼帮忙拉客，毫不担心安全问题。

她连的勇气也欠缺，那人吞吐的温气息缭绕在耳际，她后脊的汗一条条竖起。

“在前面！我见到地上有他的衣服！”

在他说完天台两个字时，若就瞪大了睛，话音一落，她已经听背后的人是谁。

若听见虎哥喊大飞哥一起帮忙，她暗自兴起一线期待，可惜脚步声由近及远，她顿时又陷巨大的恐惧中。

这一晚闷难当，楼上的小厢房几乎爆满，若在街角的果档买了半只冰镇西瓜，想着讨好看场的哥哥们。

他把她的嘴重重堵上，用他的嘴。

他老母！有人来看见她被挟持怎么办？他会跑掉，还是会先扭断她的颈跑掉？

若心思急转，不过数秒，伴着男人嫖完过后心舒畅的小曲，楼的脚步声又近了些。紧贴着她后背的人呼重了几分，随即若觉自己被拎起来转了个圈，背抵住墙，她睁大，尚未看清前人面容，那人已经伏低了。

虎哥是这条街的小目，至于长相人品，不敢恭维。若回一个白：“我去给仙婶送两片瓜。”

杂乱的脚步声在楼由远及近。

“继续追！扑街贼够胆在樱桃街搞事，杀他全家！”

“前了事，都赶过去了。怎么，阿若你挂念虎哥，离开一刻钟也不舍得？”

她顿时僵直了，丝毫不敢反抗。

私娼馆租整个五楼，再往上就是天台，方便逃逸。唐楼楼没窗，狭窄幽暗，手中冰凉的西瓜在燥的空气里逐渐升温，汁一滴滴地落在她拾级的脚面上。

快上到四楼时，楼上传来仙婶送客的声音，仙婶用她特有的烟嗓嘎嘎地笑，又说：“慢走啊，过几日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