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懂了哦，你的神。你的神在说……我这种和这世界格格不的生，毁掉的话，或许会比杀掉更有快──如此这般？也难怪你会这麽轻易地中断杀我的委托了。”

她轻叹了一声。

瑶光一边说，一边摇著，眯起了双。

如同发臭的顽石一般，令人憎恶地存在在这世界上！”

我从来…………没见过你这麽弱的人。”

“怎麽？被我的改变打乱了计划，就只能用这种低级的手段来维护胜利吗？”

轻柔的，沙哑的，却如同尖刀一般锐利的声音，清晰地飘在这钢铁的囚笼的上空。

於是鬼羽就算再愤怒，再暴躁，却只能任由瑶光站在床的对面，发表那胜利的宣言。

“或许，我的格格不对这世界来说，确实是一种很失礼的存在，如果照‘既来之则安之’的规则来说的话，我这麽顽固，简直就到了哗众取，标新立异的地步了吧，也难怪我走到哪里，都会引起他人的敌视或者轻蔑。所以在今天这一刻之後，我会用我自己的方式收敛的──只不过，我不想，也不愿再继续改变自己。”

不──那璀璨而剔透的花，在鲜血的浸，虽然不再是洁白的彩，却泛了比那白更为璀璨，更为灼的光芒。

“你好弱。你连自己给自己创造快乐都不到，连我这个暴犯都不如，……你真的好弱，

鬼羽因为这番话，全轻轻颤抖起来，双拳握得死紧，杀气，冰冷地泻了来。

“你期望在我的堕落中寻找什麽呢？欣赏他人扭曲而绝望的表？毁掉一个顽固的人的观念的成就？还是直面一个女人的淫乱所带来的优越与蔑视？无论是哪一种，你都很可悲，因为你把让自己快乐的希望，寄托在了他人上。

你的心，孤寂到了必须倚仗他人而活，如果他人堕落求饶，你则愉悦兴奋，如果不能如你愿，你就如现在一般恼怒，你只能通过别人来获得满足。”

鬼羽只能恨恨地瞪著那对妖异的凤。

“──”

她看著恼羞成怒的鬼羽，用嘲讽的神和轻蔑的微笑，止住了鬼羽想要上前杀了她的冲动。

我已经一再退步，甚至已经摔过一次悬崖，所以──

沙漠中的琉璃蔷，用嚎啕大哭的泪，洗刷掉了沾染在上的沙尘，用来自的血，浇灌了脚那即将崩裂的石壤，然後，仰著，泪，在凋零与怒放之间，静静地，决地，选择了後者。

“你失败了。……你的期望，彻底落空了。我比你想像的还要耐磨呢。生气吗，後悔吗，不甘吗──恼羞成怒了吧？如果你现在动手，就能证明我的推断是对的。”

──仿佛在这麽说著。

“所以我很快乐呢。我还四肢健全地活著，我只是付了一夜的代价，就上了至关重要的一课，甚至反过来说，我上了赤地城的第一杀手，赚的是我，不是吗。”

“那麽我再问一遍，你，真的到快乐了吗？鬼羽。”

而瑶光却只是平静地注视著他那狰狞的面容，扶墙虚弱地站立，明明全赤，瘀伤遍布，大上还沾著对方的，那如同暴风中奄奄一息的烛火一般的姿，此刻却透了让人恼怒的凛然而不屈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