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呢？你不会说那是因为你已经把我当朋友这种蠢话吧？”

“好。……很好。既然这样，那你就去死吧。恩。”

他一边後退，一边将同化的金属蛇以疯狂之势倾轧恩的，金属蛇的尖端，已经慢慢爬上了恩的脖颈。

“很蠢吗？”

罗星律怒极反笑，双通红，嘴唇哆嗦着，底不知该说是疯狂还是痛苦，伸了手，控制那些缠绕的金属，全数爬上了恩的颅。

但是他还是面不改地直视罗星律狰狞的脸颊。

如果毁坏，逻辑理被轧碎的话，那麽恩就真的死了。

“很蠢吗？！你也不想想为什麽我会花大量的资金去研究那个东西！有那个钱，我直接去拼，换来胜利不就行了，在那之前，我的通关几率已经达到最了啊！我不就是不想继续利用你，甚至不计较一落到最後一名，拼上一切去选择这种中庸稳妥的解决方法！你知那代表什麽吗？那代表我回不去了，就算活来，也彻底没可能回去我的家乡了！”

罗星律哑声发了一声糊的──几乎可以说是悲鸣的──怒吼。

缠在恩上的金属蛇，随着他说的话勒得越来越紧，恩的上已经发了被碾压扭曲的杂音，手臂也双也被箍得弯成了奇怪的角度。

有可能夺冠的一个。我的资产在之前的斗争中消耗了大半，急需新的靠山。可是，後来我找到了新的路，就是这个意识复写！只要再加以改良，去除一切风险，就能到把意识‘移动’──而不是复写──到新人类的躯壳中，彻底成为新人类，那个时候，那个被废弃的肉就算死亡，我也可以存活去！所以，就算游戏输掉，也已经没关系了，我不会死，我没有必要再利用你了！”

罗星律的拳得嘎吱作响。

恩的，发了一声可怕的噪音。刹那间

求饶啊！

恩脸上的冷笑更甚：“你是想说，在研发意识复写技术之後，你就已经不想利用我，而是真的想扶持我夺城？”

“你最好在这里就杀了我，罗星律，不然，只要给我逮到机会，我会再杀你一次。”

“就是这样。”

“这不是误会，也没有什麽难言之隐，就算我知你已经不打算继续利用我，但是之前的利用，你却没有办法收回。我无法容忍，无法接受你最初的目的和行动，所以，我还是会杀你，我允许商业合作对象利用我，允许敌城城主利用我，允许车队利用我，但是我绝不姑息我的同伴利用我。”

很可惜，恩无视了罗星律的所有挣紮，继续拿挑衅而嘲讽的神看着他。

“对啊，你就是这麽多疑冷血，所以在怀疑我之後，甚至连问我一声为什麽都不肯，直接把我杀了，说到底，你本连半信任都没有给我──你本没有想过这是不是个误会，我会不会有什麽难言之隐。”

求饶啊。向我歉啊。

“──”

嘎吱──

向我说“对不起”，告诉我说“我很後悔杀了你”，我说不定会发发善心，饶你一命，反正你现在什麽都不是，什麽都没有了。

“你觉得我会信吗？这种故作委屈的说辞。”

不知不觉，罗星律心底涌起了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呐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