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一，垂手，仍牵着她前行。

他侧脸过来，飞快的睨了她一，略为沉，：“那就拥有了，再失去。”

无忧怔了好一会儿，才：“我赤条条一个人，哪来这么多恨？”

无忧虽然不能明白他指的是什么，仍：“只要这手上不是无辜的人的鲜血，我有什么可怕？”

“行尸走肉。”

“是。”他将她的手握得更紧，“记住我们的约定。”

“不去坐会儿吗？”

“他还什么牵挂？”无忧蹙眉。

“痛是固然的，但起码心不是空的，里面装着过去，无聊的时候，翻来想想，也好。如果还会痛，说明自己还是个人，如果痛都不会痛了，那么就不是人了。”

“那岂不是会更痛？”没有尝过好，虽然向往，却不知痛的滋味。而从跌到低，才是真的痛。

跟在他后，想着他除了提过自己的义父，再没提到过别的亲人，或许他真的是一孤儿。

如果有一天，她孑然一，而他也是自由，可以归隐田园，她就听他把会的故事，都讲一遍。

到了‘暮言轩’，放开她的手，“我叫千千给你备了。”

洪凌确认无人偷听，才从怀里取一封信函，“苏家来了消息，宁家当年随宁夫人前往越都的有二十一人，有七人是宁家忠仆，不肯说宁家之事，其中三人

“不了，我还有事。”

无忧轻了，转屋。

他将握着她的手抬起，“就算我这只手，染满血腥，这么握着你，你会不会害怕？”

“宁夫人脱离了女皇的掌控，宁墨会怎么样？”无忧现在最关心的莫过于宁墨的去留。

“嗯？”无忧抬对，他中是从未见过的凝重，迟疑问：“怎么？”

“忧忧。”他突然站住。

无忧‘哧’地一声笑了，歪看他，虽然明知一些事无法改变，他不过是安她，仍有拨云见日的觉，“你真的会离开‘常乐府’吗？”

到了‘寒梅冷香’门，人影一晃，洪凌站在他前。

去。

无忧哽了一，笑着：“知了。”

“两样都糟糕。”他想也不想地回答。

“随我来。”不凡引他里间密屋。

“看他狠不狠得心舍，如果狠得心，就该走。”不凡睨着她，眸微黯。

“我在想……如果有一样很好的东西，你觉得从来没有拥有过和拥有过以后再失去，哪样更糟糕？”

等人散去，只得他们两人，他慢了来，与她并肩而行，“在想什么？”

“如果有一日，天人恨我，你是否会恨我？”

无忧瞪了他一，她当然知两样都糟糕，“如果只能选一样呢？”

无忧将被他握过的手，缩在袖里，指间还带有他砺的和温的温。

“是什么？”

他平静地抬看去，洪凌略了一。

不凡看着她了屋，才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