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然醒神,追了chu去,梅树后哪里还有人影。
可是树是依着山bi泉yan而栽,gen本没有去路。
望着已经长得极好的梅树,难dao她是鬼?
他征战多年,手上沾满鲜血,一shen煞气,并不怕鬼怪。
论她是人是鬼,都要再见她一见,问个明白。
接xia来,整整一个月,他不再弹琴,也不再烧瓷,每日便在梅树xia看书舞剑。
终于一日他正在树xia凉榻睡,被人摇醒。
睁yan,便是那张数次chu现在他梦中的绢秀面庞。
他望了望touding艳阳,再看她chui弹即破的面庞,泛着淡淡的红,迷惑问dao:“你不是鬼?”
少女怔了一xia,“谁说我是鬼?”声音如银铃一般好听。
他眸zi一亮,不是鬼?突然伸手,抓向她的手。
她大吃了一惊,飞快地从他手中chouchu手,逃似得转到树后。
他追赶,仍不见了她的踪影。
看着shen前梅树,暗dao了声,“奇怪。”
但掌中还有少女肌肤的细腻,虽然只是一握,仍能gan觉到她的手虽冷,但绝不是死人的冰凉。
虽然他不知dao鬼是怎么样的,但他认为人死了会那么冷,鬼也不该有nuan意。
放到鼻xia,能闻到淡淡的寒梅冷香。
仰望向shen前树杆,难dao……是梅妖?
接xia来,他仍不弹琴,不烧瓷,又过了一个月。
仍是梅树xia,他再次被摇醒,仍是那张清丽的少女面容。
少女把手藏在背后,急巴巴的瞅着他。
他扫过她藏着的手,不禁莞尔,和声问dao:“有事?”
少女犹豫着开kou,“你为什么不再弹琴,也不再烧瓷。”
他望着榻边的少女,yan角扫过她脚边的影zi,微微一笑,“因为不想。”
她愕住,不想?“可是……可是你弹得很好,瓷烧也好……”
他慵懒淡dao:“好与不好,都是自个听着,看着,很是无趣。既然无趣,索xing不弹,不烧了。”
少女急了,话脱kou而chu,“还有我听着。”说完脸就红了,声音小了xia来,“还有这山jin而的花花草草听着,它们都喜huan。”
他nong1眉微挑,“花花草草?它们不过是没有gan知的生wu罢了。”
少女急dao:“它们有gan知的。”
他yan里闪过一抹趣味,“它们有没有gan知,你如何知dao?”
少女噎住,过了会儿,固执dao:“我……反正我就知dao。”
他笑了,那笑和如chun风拂柳,屈膝坐起,“你家住哪里?”
刹那间,少女望着他yan角的笑,有些失神,摇tou。
他知dao她胆小得很,等了她一个月,才见着她,说什么也不肯再惊走了她。
“要不这样,你答我一个问题,我就给你弹一个曲,你再答一个,我就给你烧一个青花瓷,如何?”
少女轻咬着唇,把袖zi绞了又绞,看着yan前英俊的面庞,又看了看他shen边的琴,再看了看屋里的青花瓷,犹豫了许久,终于着dian了diantou。
他脸上漾开让人如沐chun风的笑意,拍拍shen边竹榻,“来,坐xia。”
她反而背着手,站得更远。
他偏tou笑了,这小丫tou,“我叫zi言。”
少女一双大yan在他脸上溜达,并不害羞,试着唤了他一声,“zi言,你想问什么?是刚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