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盛大胆揣摩圣意，上前躬：“方才小的听到了木鱼声，婕妤娘娘应该还没睡。”

女人张了张嘴似乎要回答，不知为何却又很快闭上了，继而转走了，未曾跟孟棋楠交谈一句。

孟棋楠一惊：“那是什么！青碧再推一把，让我看清楚。”

孟棋楠嘟起嘴：“没礼貌……表叔公家的母鸡真是都不怎么样！”

时已过，安盛提醒：“皇上，该回去了。”

再次飞起，她终于看清白影是在对面紫兰殿的院里。那是个穿白衣裳的女人，静静站在空旷的院中央，仰痴望天空，脚边散落着零碎的花。女人并不算姿容卓绝的人，但她平淡祥和的眉柔中有忧，倒也别有一番韵味。

卫昇紧紧抿住了唇，没有说话。

卫昇眉开笑：“像个白馒。”

卫昇深夜而来，本以为孟棋楠会兴采烈扑上来撒，谁知却只得到一张呼呼大睡的脸。他伸一手指去戳她的脸颊，摁一个窝再等着弹回去，玩得不亦乐乎。孟棋楠折腾一天累坏了，本醒不过来，只是哼哼两声表达不满。

觉得不够，于是喊来青碧在后面推她。

等孟棋楠从墙来，已经烧好了，她舒舒服服地洗净，回到刚收拾好的屋里倒就睡，不一会儿就打起了细细的鼾，丝毫不知表叔公竟然大驾光临。

孟棋楠随着她的视线往天上看，除了零零散散的几颗星辰，再无其他。她好奇女人看什么如此神，便喊：“喂！你在看什么？”

“，上就能看到墙外了。”

青碧卯足力气一搡，秋千飞起，孟棋楠终于跃墙，觑到外间光景。

青碧见皇上肯来心底暗暗为孟棋楠兴，可一见孟棋楠半天都不醒，又有些着急了：“皇上，要不让婢唤娘娘起来跟您说会儿话吧……”

她咯咯地笑：“还要，还要！”

卫昇也没声赞同这个提议，而是问：“她最近怎么样？”

女人沉浸在安静中被惊扰，意识捂住。等她回过神来看清趴在对面墙的孟棋楠，微微张嘴诧异。

安盛害怕刚才的揣测错了，赶紧又：“不过天已晚，明早您还要上朝，还是早些回歇息罢。”

琉璃瓦、五彩檐、朱红墙……还有一抹白影晃而过。

冰殿附近早已被清理净，卫昇走大门，神鬼没的赵刚迎上来，为他披上黑斗篷。卫昇拉起斗篷遮住脸，走了两步忽然回，看向紫兰殿的方向。

孟棋楠借着秋千起的力伏在墙，冲白衣女人挥手：“我在这儿！天上有什么好看的？你看了好久呢。对了你叫什么名字？你们里是住着纪婕妤对吗？”

“居然睡着了。”

卫昇摇，亲自为孟棋楠掖好被角：“罢了，让她睡吧。你们好生照顾。”

不消明说安盛也知这个“她”指的是纪婕妤而非其他，他：“都还好。就是几日前江昭容养的猫窜紫兰殿踩坏

因为他闻到了极淡的香烛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