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皇上，贵妃娘娘求见。”

反正都决心要跟表叔公睡一辈了，寡人就吃亏一答应了罢。

孟棋楠咬着唇，过了会儿才笑眯眯：“我说过什么吗？不记得了呀！”

“装疯卖傻……”

听没明白，专注解着玉带，也没抬：“嗯？”

“就没见过你这么把朕往外推的，罢了，朕去见她。”

“如果不是你，朕恐怕还过得浑浑噩噩。”他满怜地看着孟棋楠，“咱们初识之际，朕老在你上吃亏，当时真是恨不得把你嚼碎了咽去，慢慢的朕觉得你怪有趣儿的，比一般女有见识有度量，再后来你古灵怪的主意多，能帮朕捉奸臣抗外敌，简直像个打仗的女将军，威风极了……认识你越久，朕就越发想跟你在一起，了解你多一些。小狐狸，朕是真的被你迷住了。”

他说一大堆，孟棋楠再傻也听得来这是在表白，她活了两辈这是一回经历这么正儿八经的示，不禁脸颊一红：“我也常常算计人的……”

等了约莫小半个时辰，只见门帘一飞，卫昇钻门来，肩落满雪片。

这时安盛在门外禀告，打断了两人腻歪说话的气氛。卫昇皱皱眉，一是不解纪婉兰此时为何而来，二是不怎么想见她，便：“天寒地冻的，不用请安了，叫她回去吧。”

一辈那么长表叔公都许诺了？哎呀呀，这么正经好不习惯，寡人好害羞！

她的手还没碰到他，便被他一把掐住了咽。

孟棋楠愣了：“表

卫昇捉住了她的手，放在掌心里了：“雪地里那句话你是不是认真的？你平时总是没心没肺，忽然说这样的话倒让朕不敢相信了……”

孟棋楠一听劝：“去吧去吧，她十天半个月也难得门一次，这回说有要事，必定是很大的事，你去听听也好。”

卫昇笑着把她搂怀里，巴抵着她的额角，像是紧绷许久的弦松懈来，微微叹息：“从前朕的边只充满了算计、争夺，有时候看见嫔妃们蓄意的讨好邀，只觉得腻烦，一想起这样的日要过一辈就发慌，像吞了只苍蝇似的恶心发堵。其实在里算计没有错，但算计到朕上来，却是绝对不能忍的，偏偏她们最谋算的就是朕……后来朕也就想通了，就这样罢，朕对她们何尝不是存了利用之心？慢慢儿蹉跎着，以前的年岁也就糊里糊涂过去了。”

孟棋楠双手捧脸，遮住腮边可疑的红晕，重重：“嗯！”

“那不一样，你是帮朕算计别人，不是算计朕。你多有时候使些小，跟朕怄气罢了。”卫昇郑重其事吻上她额，“所以不要辜负朕，你对朕真心，朕也会对你真心，一辈都真。”

说完卫昇连衣裳也没换就去了，只三两句打发了人就能回来。孟棋楠便独自换湿衣，只着绢罗衫待在烘烘的屋，一边梳一边等卫昇。

安盛：“贵妃娘娘说有要事，恳请皇上务必见她一面。”

孟棋楠笑嘻嘻扑过去：“表叔公你怎么又沾了一雪？快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