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说错了，是分手。”

        罗生生没这种想法，所以她当的境遇，就突然变得不尴不尬了起来。

        “哒……哒……哒……”

        听闻到后座语气里的萎靡，司机也没再接茬。

        “你在哪里？”

        是罗生生。

        她整个人当很恍惚，刚才浅眠时了个梦，梦里程念樟不知发什么疯，非要载她一起，开车冲海里殉葬，无论她在副驾怎么打怎么骂，都制止不了男人向死的决心。

        其后一路，她袋里的手机经常传来“滋滋”的震动，屏幕上来电的备注，是“死男人”三个字。在连续六七通电话被拒接以后，程念樟改换策略，着手发来条信息――

        罗生生低稍看了，这人的文字连带着标符号，都是冷冰冰的，没觉到里面有多少焦急抑或是诚意。于是她努了努嘴，最终还是选择无视掉这句问话，专心闭上双，休养生息。

        落护照这事，她确实不是故意的，但发生的节实在微妙，说来，难免会让人心生怀疑，觉得这姑娘或多或少……有借故找程念樟复合的心思。

        “喂……程……嗯，算了，你在家吗？”

        燃后，他于默默吞吐间，低声与她答复：

        “不在的。”

        前台的值班经理打个哈欠，公式化地开始帮她办起住程。

        挂上P档，打开双闪后，车开始发连绵而断续的提示音。

        罗生生翻了翻随的小包，拿护照夹，打开来才发现，里面空空如也，那个蓝金字的小本，早不知被抠放去了哪个犄角旮旯里。

        ……

        “抱歉，可以稍等吗，我再找一。”

        在与自尊心的来回拉扯中，这姑娘面上一直是副撅着嘴的表，垂对向手机，手指上轻移，却迟迟不见有什么一步的动静。

        “照片可以吗？”

        人嘛，都是好坏掺杂着过活，程念樟是这样，载她的这个司机也是这样。

        罗生生彼时正在专心厨，并没有留意。

        “护照不行，没公安联网的信息，不示原件不能验证的。”

        罗生生车后，司机摇车窗，随地吐掉嘴里久嚼的槟榔渣，满血红地与她招手，笑说了句“新年快乐啊”，方才扬长而去。

        就在他将车停稳，犹豫回拨的当，很快，第二通电话再度打了过来。

        这是上坡的路，积雪成冰，稍不留神，打或者溜车，都是常有的形。

        她自袋掏手机，又再看了，从那条问她去哪儿的消息后，对面就再没有任何动静。

        因临到收工，司机不急着接送单，看她抱假寐，就索把车开得格外缓慢，导航里二十分钟不到的路程，是被他延宕到了半个小时开外。

        “女士，证件麻烦……”

        “女士，证件请示一。”

        程念樟将视线对在中控，上面有他正在导航的手机，界面的端挂着一则未接提醒。见备注的来电名称，他莫名到有些心悸。

        前台摇。

        这梦不用细想都觉得假，但罗生生却有些陷落。

闻言，女孩神微愣，隔了好一会儿，才讷讷答：

        她订的酒店离观棠不算太远，也就七八公里距离。

        这姑娘不明所以，礼貌地回他以招手，呆呆傻傻的，一也没有了年会上，识破程念樟诡计时的那明。

        这司机面上是于好心，本质却是带了钻营的心思在里，欺负她此刻迷朦，想借此多赚车的差钱而已。

        她说完又里外把包检索了一遍，中途适才想起，原是前几天，程念樟替自己收起来，拿去办了门禁，说订完机票再还。

        男人听言时，从边槽里支烟，抿唇在嘴中。

        “哦……”罗生生抿嘴，不太愿地皱起眉：“那你等我，我回去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