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球垂眸，坐在了沈长释对面轻声笑了笑：“我知，可我喜他，我愿意等他轮回转世。”

钟留微微眯起双，看向坐在人群中挨着一只五百年老鬼的白球，白球举止谈吐都很大方，她与一般的妖不同，上除了有妖气之外，其余行为与常人无异。

“他若变成个女的呢？”沈长释咂了咂嘴。

应当是自在些的，可偏偏心里总像是被一块石压着般，息困难。

白球：“，还得护着。”

钟留想着，自己应当是修行不当，哪里错了。

与几个伙计正在说笑，钟留瞧见了，脚使了轻功离开。

“换了你也？”沈长释挑眉。

另他费解的是……捉妖捉鬼时不能安静来的心，此刻没了那时的紊乱。

“他是不开窍，你又想清楚了？”沈长释放酒杯，皱着眉，心想今晚喝得还真是有些多，顺手在桌上拿起了一把扇扇风，他：“钟留是凡人之躯，即便从小修炼，天赋不错，以他的基，至多只能活到六百岁，妖若潜心修炼，又至少能活几千年，你们长久不了。”

“就因为他曾救过你的命？你可知他救你事有因？”

“他走了？”沈长释问。

白球面微变，笑：“那便与他再一世妹。”

钟留抓了抓，一本就不整齐的发被自己抓得更乱。

白球颔首：“多谢恩公肯帮我这个忙，我知这般是无理取闹了些，可他不开窍。”

送走了伙计与其媳妇儿，酒坊也该关门了，白球将门落了锁，转朝依旧在喝酒的沈长释看过去，抿嘴笑了笑。

钟留坐在一栋房屋的屋上，远远看着夜里还灯火通明的酒坊。

人心善的妖已经不多了，她这般造化的，日后必然能有一番成就作为，积德行善之后，或许来生就能成人，不用再从动慢慢修炼几百年，经受断尾之苦，也不用被修者追着要打要杀了。

听她手的伙计说，每到初一十五，她还会到城东去救济穷苦百姓，施粥散米，她的酒坊并不挣钱，只够养活她自己与五个伙计。

他半夜坐在林里，布了阵法，迎着月光吐纳，丛林之中灵气全都萦绕这，钟留的心难得平静，睁开看向的圆月，就这月亮，便将他心里片刻的安宁打破，莫名烦躁了起来。

钟留想到了白球的诸多好，憋着一气化作了一声叹息，最终还是从屋上离开。

女肤白皙，上还有伤痕，趴在地上低声哭泣，玲珑躯在月光的照耀笼罩着一层微光，画面一闪而过，钟留低声骂了一句：“真他妈的……我这是要完了啊！”

五个伙计带着自家媳妇儿在酒坊里围城一桌正吃喝着，白球与沈长释就坐在其中，两人肩膀挨着胳膊，白球还给沈长释夹菜，一一个恩公喊得滴滴甜丝丝的。

他去捉鬼了，这才是他的要职，这世间孤魂野鬼众多，走走停停都能碰到几个，他的事还有许多，他的修行之路也长着呢，没有扰人的五尾狐，钟留觉得自己自在些。

狐妖有魅惑之术，钟留画黄符贴在自己上在林里又转了几圈，并未察觉自己中了什么妖法，于是连夜朝一醉方休酒坊赶去，了城后靠近酒坊他脚步就渐渐慢了。

“我知。”白球轻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