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们说那个？」一名膀大腰圆的狱卒过来打量着白

了门，阳光就被阻断，即使昼间房还要灯火照明。监房中间是片空场，当中一只火炉烧得正旺，上面架着烙铁，上垂着几黝黑的铁链。透过火光，隐约能看到两边尽是一间间监牢，三面是厚厚的石墙，朝外一面钉着碗的木桩，里面一览无余，什么桌椅家什都没有，只有一堆稻草算是囚犯的床铺。

走了半个时辰，翻过豺狼坡，离杏花村已有二十余里。白雪莲脚程太快，几名公差跟得气吁吁，孙天羽倒是气如常，基明显比同伴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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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杏花村向西，过饿虎滩，是山的正路，但几名公差离了客栈，却转上一条岔，反而向东边深山里走去。

白雪莲在比武大会中崭角，当即被刑捕盗司看中，拿了刑捕快的腰牌。凭着这块腰牌，白雪莲可在十八省任意捕拿盗贼，不受地方官府辖，称得上是天一等捕快。到了堂上，只要亮份，莫说长宁县区区一个乡所，就是赣州府也万事皆无。

了院门，一阴森的气息扑面而来，白雪莲不由得皱起眉。原本的大雄宝殿被改为公堂，两厩是刑房和理文牍的所在。再往，破旧的僧舍被重新砌过，连为一整片监房。

坡有条山涧，沿山涧往上，密林中隐隐一灰墙。白雪莲记得那里本是一间废弃的庙宇，不知何时竟改成了长宁所的衙门。

白雪莲虽然刚接到刑的腰牌，对监狱还不熟悉，但刑律里男监女监必须分开，各由狱卒、狱婆监，这些常识还是有的。没想到长宁所如此胆大妄为，竟然惘顾国法。看里面一名女衣不遮，污迹斑斑，八成还受过污辱。

白雪莲回首：「爹爹！不用担心，女儿去去就回。」

那面木枷是用杨木制成，长五尺五寸，宽一尺五寸，厚三寸，枷尾刻着尺寸重量，重是二十五斤。这是枷中最重的一种，只有死囚才这等重枷。白雪莲扛着这面重枷却浑若无事，步履比几名衙役还要轻松。她不知那几名衙役跟在后面，目光在自己腰间转来转去，恨不得那条白裙撕得粉碎。

白雪莲不再作声。对于此行，她没有半担心。

正拿着一面大枷，给女儿带上，他心一急，险些倒。

为平定白莲教逆匪，罗霄派两个月前在门较艺。白雪莲以新手赛，连胜五场，引来无数惊叹。罗霄派百余年来一直与朝廷交好，与刑关系最为密切，颇受官府重视，算得上是当朝鹰犬。

当时天分为十八行省，省为府、州，再为县，县不再有常驻官员，一些大县因有军，另设某所理。神仙岭另一侧的福建武平，面就设有武平所，理数乡。想来长宁也是如此。

那个叫孙天羽的捕快说：「姑娘有所不知，长宁县城离此路途遥远，我们去的是长宁所。」

白雪莲心起疑，「这不是去长宁的路，你们去哪里？」

牢房零零乱乱关着十几名囚徒，有男有女，居然还有一个孩。各人都是衣衫褴褛，奄奄一息。木桩、稻草到沾着发黑的血迹，腐烂的霉味、烧糊的肉、血腥味、汗味……诸般气息交织在一起，令人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