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娘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一时白雪莲吐气收功，说：「想，你去想好了。」

「别瞎想了。」孙天羽打断她的话，「你还没有婊呢。」

薛霜灵笑：「也是。能有你这位大捕快陪

孙天羽：「怎么起这么早？」

「连女儿都这么说。天羽哥，你，还有他们，是不是也这么看我？刚死了丈夫，就跟别的男人睡在一起…………就是因为我不要脸，才有那么多人来欺负我吧……」

孙天羽越看越是奇怪，以往丹娘虽然顺从，眉宇间总凝着一缕羞怕，她却柔顺得彷佛一泓泉，绕指轻淌，没有丝毫波澜。似乎命中注定就该如此。

孙天羽好笑：「谢什么呢。」

昼间白雪莲和薛霜灵尽可在牢里自由活动，她们俩一个真气被制，一个脚筋被挑，一功夫废了九成，也不怕她们什么花样。这是薛霜灵狱来最难得的惬意时光，没有拷打酷刑，也不必担心被人暴。连每晚阎罗望对白雪莲的奸也如此赏心悦目。

等众人轮完，丹娘弯腰咳，然后披衣歇了片刻，待上的气味略散，才理好衣裙，去见雪莲。

「不用你提醒。」白雪莲淡淡：「左右不过是变着法让我招供罢了。」

孙天羽觉得丹娘今天举止有些说不的异样，以往在路上，想到要被诸人轮奸，她总是又怯又怕，走不了多久就要坐歇歇，稳稳心神。这次丹娘却是若无其事，一路上巧笑嫣然，甚至还有闲唱了一支小曲。

这些天阎罗望整夜在狱中留宿，可惜白雪莲经一直淋漓不断，只好拿她的后庭火。阎罗望行事小心，到了夜间总要把白雪莲手脚牢牢缚住，才好安心睡觉。连薛霜灵也被铁链系颈，生怕她们不利于己。

白雪莲：「我若招了，岂不遂了你的心意？」

「雪莲在里面比外面好得多，我还一直担心……」

次日清晨，丹娘早早起，在镜前仔细妆扮。

「谁说的？」

薛霜灵抱膝：「话说回来，你招了供又有什么打紧的？这案已经定了九成九，衙门早已把你当了逆匪。招了供能睡上床，盖上被，一日三餐不缺，别人求还求不来呢。何不招了，还能享受几日……」

薛霜灵扫了她一，「人家看中的可是你。」她扬着脸喃喃自语说：「这人也奇怪，先争着给你开了苞，又扔在这里由着人，忽然又转了，当娘娘一样供起来……究竟打的什么算盘？」

孙天羽只是随一说，丹娘却想的痴了。良久，她妩媚地一笑，搂住孙天羽的手臂合目睡去。

白雪莲一手掐着法诀，一手支颐，斜躺在床上，对她的话语充耳不闻。薛霜灵知她是在运功解开受制的真气。薛霜灵功平平，又与罗霄派的路大相径庭，想帮也帮不上。

「是么？」丹娘对着镜笑了笑，「家要好生伺候他了。」

孙天羽暗叫一声惭愧，若是她早半日，只会看到被奸得一塌糊涂的女儿，「这都是阎大人的吩咐。」

「今天该是探监了。」丹娘梳理着长发，犹豫了一，说：「天羽哥，谢谢你了。」

到了狱中，无论众人怎么戏，她只是笑不语。

「阎罗望对你还真是好呢，把牢房收拾得跟房一样。莫非他是想娶了你，当个牢狱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