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娘索翻过，张开：「你看……」

「相公想娶你，娘也愿意。终究是娘负了他，没能为孙家保住。那日相公说连娘一并娶了，娘真是很开心。你骂娘贱也好，不要脸也好，但娘终是离不开他。」

「他娶了我，娘就是他丈母，他为何还要不顾廉耻，着娘同床？」

玉莲无言以对。丹娘拢了拢她的秀发，轻笑：「怎么不陪相公睡，跑到这里了。」

「这都是娘不好，怨不得天羽哥。」

玉莲索说：「娘，你怎么还记挂着他？相公他……左右是个没良心的，由着娘受这样的委屈。」

玉莲瞠目结，怔怔看着母亲。

丹娘哭：「你既这样说，娘也不怕羞了。是娘不要脸，你爹刚死，娘就跟他好上了。相公原说过要娶我的，可娘不该一个人去探监，被人脏了。」

玉莲摀住，将那声惊呼死死压住。丹娘阴阜微微鼓起，像她上每寸肌肤一样白，上面一发也无。但就在她阴阜正中，像图章一样烙着两个扁扁的字，「淫妇」。字迹泽鲜红，深深凹肌肤，显然是用烙铁生生烙上的。玉莲这才想起，娘在她面前跟相公交，总有意无意掩着阴阜，原来是因为这个。

「你不知的。咱们家遇了这样的祸事，总要有一个男人照应。天羽哥娶了你，往后你也有个依靠。」

丹娘抚着那两个烙字，不知是想把它们抹掉，还是把它们得更加鲜明。

胡严、阎罗望先后死，再没有狱卒愿来地牢看守，除了重新上铁枷，这些日白雪莲竟是难得的轻闲。即使在地牢，她也能到狱中气氛明显不同。

「你还替他说话。他跟那班人有什么不一样？还不是贪图娘的。若不是娘劝我，我宁愿死了净。」

丹娘双颊红，睛分外明亮，颤声：「娘一辈就喜过这一个男人，连心都挖了给他。相公无亲无旧，在狱里又是一个小吏，上有主官，有同僚，能护得你一个就好，哪能护住我们母女周全。娘的左右是脏了，多一个少一个，多几次少几次又有什么。这事我不怪相公，你也莫怪他，左右是娘命不好，上辈欠了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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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上神似哭似笑，「他们玩过我，又给娘上烙这字，好叫娘一辈都抬不起来，个千人睡万人压的婊。」

玉莲呆呆坐在床边，心里翻翻，没有片刻安宁。半晌，她弱地说：「娘，我上辈欠了谁的……」

「相公在狱里作事，这上牢里哪个人没奸过娘的，娘还有什么脸再嫁给天羽哥。就是嫁了他，往后叫相公还怎么人？」

「娘也不要名分，只要他还想着我，念着我，娘就是为为婢也愿意。娘也不要廉耻了，就算是他贪图娘的姿，娘也愿意把给他。只要天羽哥娘的时候，在娘里的时候觉得开心，娘就开心得要死。」

却问：「相公呢？」

丹娘挽着她的手：「你谁也不欠，但我们都欠了相公的。要好好的服侍相公。」

「哦？」丹娘暗，这么晚有什么事呢？她有种觉，这件事与她们的案有关。

「相公去了。」

阎罗望被杀这样的大事，竟然草草收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