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霜灵却嗤笑一声，自言自语：「认来了，是王养的那只鹦鹉，转世成了这个货。不知吃了多少男人的东西，学得一条好。」

说话间玉娘已被带到堂上，她穿了青衣，蹙着眉，满面惊恐，一双小脚骇得几乎了，被人扶着勉走到堂上，便低着跪在地上，不住战栗。

玉娘脸上青红不定，她紧张之，教好的话说得颠三倒四，畏惧地看了何清河一，不敢开。

刘辨机朝白雪莲喝：「大胆刁犯！你敢咆哮公堂！」

薛霜灵笑：「刘大爷说的是。请太上老君明鉴。」

「当然是。我是蜘蛛转世，跟姓白的狐狸一样，都是死贱的浪婊。前生我们俩被天兵天将拿住，一块儿破了，然后又被押给地府，给面当了卖递屁儿的贱货——上辈就认识的，怎么不是同党？」

刘辨机的心一横，该死球朝上，拚个鱼死网破再说，「禀大人，薛犯神智已失，无法对质，但本案还有一位人证。」

「罪妇裴青玉，罗霄山人氏……」玉娘连也不敢抬，颤声：「乃逆匪白孝儒妻妹。白孝儒所开酒店实为白莲教窝，罪妇……是知的。家姊裴丹杏嫁予白孝儒，生有两女一，案发后其曾到我……后不知所终……」

何清河：「唔。白雪莲，你且不许话，待裴犯讲完再说。裴犯，你继续说。」

宁远知县忙：「哎呀，老大人是国之城，怎能如此劳。官认识几个大夫，请来给大人看看如何？」

何清河似乎对公堂上这些荒唐司空见惯，神全无异样。知县的话虽然不大妥当，何清河也不给他难堪，一边着睛，一边应：「往年熬夜看卷，被烟熏的。治不好也就不再治了。」

刘辨机叫：「带裴犯青玉！」

刘辨机心里恨得要死，薛霜灵这贱婊，私里答应得好好的，到了堂上却装疯卖傻，摆明了要他们好看。

刘辨机森然：「裴犯，将你的供词给两位大人说说。」

白雪莲凄声：「娘姨！你说实话啊，英莲被他们囚到狱里……何大人是清官，必能给我们个公的！」

何清河敷衍：「多谢多谢。」

白雪莲咬牙忍

宁远知县被得手足无措，品味着薛霜灵的供词，想笑又笑不来。良久搭讪：「老大人的睛病了有些日了。」

薛霜灵左右都是死，倒把生死置之度外，仰着脸，一脸满不在乎的神。白雪莲手指微微发颤，她没想到娘姨也会成了狱方的人证，娘姨的供词究竟会是什么呢？

监狱的狱卒又是一种形。鲍横等人被捆着跪在阶，如同囚犯，其它人脸上时青时白，都知大事不妙。刘辨机抖着鼠须气急败坏，卓天雄则用角余光四看着，万一何清河翻脸，当堂拿人，他就要杀重围，远走飞了。

「唔？且带上来。」

是同党。」

「你胡说！」

本来是一桩谋逆大案，主犯抵死不认，反狱方诬陷，证人又是满疯言疯语，成了一场荒唐闹剧。随来的衙役们虽然绷着脸，心里都暗暗好笑。

刘辨机抢上来：「启禀大人，薛犯狱以来神智渐失，满胡言乱语！但与白孝儒勾结，与白雪莲同为逆匪等事，似属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