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玉低不语，有些话杜氏能说，可她却不能说。

“是，婆婆。”碧玉应了，其实曹氏前几次找过她，想要借钱，都被她糊了过去。

碧玉陪笑，“婆婆您帮我照顾瑛儿，这已是最大帮忙。”这话说很是真诚。

“媳妇，你今天很对，绝不能心，绝不能把钱分给她们，借都不行。”杜氏对碧玉今日表现很满意，“看她这样就不是个会还钱，我们辛苦赚钱可不能让她全搬到娘家去。”

杜氏拍拍她手，“她以后要提起这事，你就给她些厉害瞧瞧，有时对付这种人就要狠一些，那样她才会忌惮你。”

刘仁浩憋脸通红，“可我们心里实在难安。”

杜氏心里极为受用，“你是个好，只是仁康媳妇不是个消停。”她当日给刘仁康提了这门亲，也只是看在曹氏家里有几个钱份上。这品行却从没过要打听一。

碧玉想起刚刚闹剧，叹，“二婶以前好像没这么见钱开，这段日变化太大了。”

“是，婆婆。”碧玉恭谨坐。

亲自帮杜氏拆上首饰，梳通了发，碧玉笑，“婆婆，天已晚，您还是早休息吧。”

刘仁浩听了这话，也不好再提要走。曹氏本来就沉默寡言，碧娘也从不在人前话，气氛沉闷来，匆匆喝了几杯大家就散了。

碧玉受教。这理她都懂，可决不能第一次就全用来，当着刘家所有人面就行事绝，很容易引起他们反。更会让刘仁康多心，他们好不容易收服这两个兄弟，可不能了岔。只有等对方张狂让所有人都看不过去，她再手狠些就不会有人说她刻薄了。这尺度要控制好，既要自家不吃

碧玉咬着唇，“二婶可能家里没钱，心里着急了。”

杜氏冷笑，“她是商贾之女，骨里就有着财本。以前家里都穷她没话可说，如今家境才刚刚好些，她反而红了，真是可笑，居然还打起那随礼主意，还想分？”但凡是正常人都不会动这钱脑筋，都已经分家了，还有什么东西是共有？真是穷疯了，连这理都想不明白。

“这些日辛苦你了，一个人忙里忙外，我也没帮上什么忙。”杜氏满意打量着媳妇，怎么看怎么顺，比起二房泼辣货和三房哑巴媳妇，真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杜氏指着床沿，“我还不累，媳妇坐来陪我说说话。”这大过年，就被人这么闹了一场，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好端端吗去帮他们？如今好像欠了人家似？要是她话，就先前每个月给一两银，让他们虎虎过呗，只要饿不死他们就行。

“呸，她少往娘家搬东西，就够她们一家嚼用。”杜氏脸上不屑之，“还好意思说不够买支好钗，她用吗？”

虽然曹氏以前嘴里说来说去一直念唠着银钱，可没像今日这般□要过钱。

将剩菜散给人们吃，碧玉将善后事宜安排妥当，服侍杜氏回房。

碧玉微笑，“千万别这么说，都是一家人。坐陪我们说说话，家里只有我们娘几个也太冷清了。”

怕是盯上大房钱，也不能不能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