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无双馆吧，”白圭嘴角噙笑，抬眸对上何清秋目光，笑：“现在我大约不必易容变装也不会被拦，能正常座了。”

兀自呆楞，何清秋却很快到外洗好手，然后又坐回她边。

“郁柏？”白圭狂乱的笑了，这太荒谬：“那家伙这是听见我悲惨死法，疚了？还是想要将功赎罪重回月沉殿，再当殿主？”她讽刺着：“如果是，那很明显的丁哲骧那家伙，是不会让郁柏那混这么容易得手的。”

依稀记得边坐的是百狐，可是无双馆的表演，却让那聒噪不休的家伙从到尾都安静无声。

白圭跟何清秋说，说她想听那叫于双双的歌姬唱歌，却让何清秋困扰的皱起了眉。

竟是当年一走了之，让她与杨书彦被套上犬终生枷锁的郁柏。

有天第一乐馆之称的无双馆，产独特的级歌姬、乐伶与舞伶，表演者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可是一站上舞台，就能让观众如坠幻梦。

然后她才忽然想起，自己好像没有像这样仰赖一个人，并且乖巧的像是孩。

要在安危、距离、各派地盘与追兵都得考虑的况，选个最佳地，还真不容易──白圭目光逡巡，然后落在某自己那歪斜的三字上。

无双馆的表演者们喜在表演时走台来，在观众甚至是座位走穿梭，让人觉像误鬼市鬼戏那种华异常，带着不属于人世气息的世界。

拿怀中满是皱折的地图，她端详起上注记，陷沉思。

何清秋却仿若未闻，只是又烧起了安魂符，然后刺开手掌让血汩汩淹过符灰。

无双馆。

不容拒绝将白圭手拉过开始把脉同时，何清秋这样轻声问她，白圭这才想起，自己还在旅游兼跑路途中。

＊＊＊＊＊

白圭想起那日饭馆里所听见的，自上方传来的独特歌曲与唱腔，也想起自己还是犬之主，偷偷摸摸变装蒙面与伙伴同去欣赏的那些表演。

坐席间黄灯笼盏盏，好似随时会有妖撑着艳红油纸伞，打你旁走过。

“因为惹不少事端，于双双名气很大，且不常驻馆表演，要听上一场她的表演有难度，”何清秋平静对她解释，可是同时也放轻声音，安抚：“但我会尽力替你试试。”

被何清秋那面无表、却骗小孩喝药般的“啊”型的脑中一片空白，白圭反喝那捧血与灰。想着，这么温的喂药模样，与初见何清秋的那清冷形象，真是反差不小。

白圭乖巧：“真的不行也不勉，只要是无双馆的表演，我就很满意了。”

“来，”将那捧血与灰凑近白圭，青年温声：“张嘴，啊。”

“今后想去哪？”

面对喜怒无常又阴沉的殿主丁哲骧，白圭

生必不是杨书彦，因为如果是他，必定在她复生时第一个前来相迎，但她不曾想过，将自己自黄泉招回的竟是郁柏。

表演者甚至人人都会轻功，辅上他们的表演人人都像天外飞仙，迷幻华的可怕，恍若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