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儿虽然早产了几个星期，但比预期的还要健康，这场有惊无险的虚惊一场也就翻篇儿了。

周未无奈一笑：“改了名字之后很少签名，积习难改。”

“周家人是什么时候到的？”蒋孝期问。

到一个小时？我记不太清，总之很快，我刚办好各种手续。母平安，所有人都松了一气。”

巫云殊面茫然：“这个，因为没有家属在，当时护士抱来我们三个都看到了，跟着就送去洗澡和扎疫苗……就一，那会儿单顾着兴了，皱皱的一张小脸包被，晃了一又抱去，真没有特别深刻的印象……”

蒋孝期反手了周未的手腕又很快松开，意思是今天的收获恐怕不会更多了，周未也不再开。

“邓斯垚开车到速迎他们，我当时去了县城买东西，乐乐生得突然什么都没准备，我买这买那跑了好几趟。”巫云殊回忆，“我回到医院已经快晚饭了，听说周家来了人，但来的不是孩儿他爹。周恕之当时不在丹旸，好像他们家老先生也不在，派来的是牡丹城的什么副总，带了女助理，但副总和司机都是男人，也不好往产房里凑，基本没起什么作用。”

巫云殊怅惘的神里终于溢笑意：“那天前台姑娘跟我说有个客人拍了乐乐那张照片，说受到过她的帮助，我听了形容有好奇，就让她把客人资料拿来给我看……”

“那后来呢？后来没仔细看吗？”周未对那个时间异常执着。

巫云殊看着周未，似乎在从他的脸上寻找熟悉的影：“乐乐坐月我去过一次，一来私立医院和周家对探视得严，二来我这医院刚刚起步事多，总想着以后机会多得是……小宝宝长得快，一天一个样，再见的时候已经不是刚生来的模样，真的没往抱错上面想过。”

“所以我想，如果她还在的话，也仍然会把你看自己的孩，和亲生孩一样。她就是那样的人，

周未微微探：“您什么时候见到那个孩的？婴儿长得是有像，不过被换掉了真的看不来吗？”

巫云殊摇：“只有回看的时候，才知该留意什么细节，但当时那种氛围真的没想太多。婴儿的手腕上一直有乐乐名字的手环，说不可能错的。”

她手指在空中划了两笔：“还记得吗？你签名的时候先写了个同字框，又划掉，然后签了‘陈末’。一般人写名字时不会笔误的，我上想到了‘周’姓，加上后面是‘陈’，网上新闻我看了不少，这样的巧合应该就是了！”

蒋孝期问了个回归现在时的问题：“巫院长是怎么认他的？”

这些况周未不意外，他早就知，后面魏乐在县医院留观了一天一夜，周恕之赶回来，带了医疗车才将妻和儿接回丹旸的私立妇产医院。

“所以我留意了你预约的复查时间，”说到这里，巫云殊仍有些唏嘘，“就是想亲看看——”

她笑：“不知为什么，牵挂你反而比那个孩多一些，可能我之前见过抱过的都是你，然后印象里也都是乐乐对着你很开心的样。呃，她去法国那几个月我们也经常聊视频，她用现在的话说简直是个‘晒娃狂’，秀你会翻、秀你对着金发妹妹、秀你能把脚趾挨个啃一遍……连大哭啊、打嗝啊这些也会晒一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