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林木所期待的结局，当他的肉/被撕扯成无数碎片那一瞬，或许他阴暗的灵魂才能毫无死角地被火光和浪浸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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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炸，是一种极其惨烈和绚烂的终结方式，像是多年隐忍、躲藏终于得到了释放和解脱，且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能够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即便尸骨无存都难解难分的程度。

态已经极不稳定了，不排除有严重的自毁倾向。这一次他绝不会像之前那样能给周家五天一百二十小时来筹钱交换人质，我得到的建议是最好不要超过四十八小时，现在已经过半了。”

“说吧。”

兄弟俩对视一，心照不宣地想通了林木的最终意图。

但是现在，他死不死、怎么死已经是次要的了，最要紧是他们得赶在林木之前把他手上那个小炮灰扫回来。

蒋孝明认真听完，深一气：“你明白自毁倾向吗？”

“他在给我时间，他知无论从警方还是周家手里抓魏乐都是极其困难的任务，短时间我不可能到，也不一定会。但这个时间不会太久，也许是你们说的四十八小时……没人比我更了解他此时的心理状态，一旦拖延去，即便勉维持的理智仍在，也会连自己都意识到‘失而复得’不过是妄念。”

“他清楚自己跑不掉的，”蒋孝期，“他想夺回魏乐，不是要带她一起逃亡，是要跟她死在一起。我们可以帮他掘墓，但那个坟墓里只会埋他自己，他带不走任何人！”

小闻警官看了蒋孝期，声音落低：“刚刚范科他们那边，在林木汽车后排座椅脚垫的织纤维里检测了少量的硝酸钾……就是一种爆/炸成分。所以我觉得有理由怀疑林木其实是早有准备，他昨晚带着人质逃时应该就是和那东西一块儿带走的！蒋队，既然姬卿愿意合抓捕，咱们现在不挖坑还等什么时候？要是挖晚了可就指不定是给谁挖的了――”

“林木这一次的局面跟十三年前不同，到目前为止他都在非常谨慎地隐藏自己，因为他没有任何帮手了，周围都是敌人，他必须一击即中。”

这样的姬卿让蒋孝期觉很陌生，仿佛偷窃公主份的妖怪被扯掉画，转瞬就面目全非。

蒋孝期左手攥紧，清晰觉到那枚戒指的，但无论多么用力，它永远不会疼自己。

姬卿着手铐被小花警官从隔审讯室带过来，她的长发束在脑后，也洗过脸，卸去妆容的面颊有些浮，走路时脊背微驼显唯诺和顺从。

“如果林木之前在失去对魏乐的掌控后购买双人份和女用品的行为，真的是他心理濒临崩溃产生的幻想，那我们也可以用他一直求而不得的执念再为他画一张大饼，让他信他们最终是会永远在一起的。”

“蒋队！”小闻警官跑来，人和话一齐来了个急刹，“……”

蒋孝明抬手止住他的乌鸦嘴：“去把人都叫来开个会，犯罪心理研究室的潘顾问也请过来，要快！”

“周未也撑不了那么久，所以必须试一。”蒋孝期目光笃定，“我就是要刺激他！”

那样的结局不适合周未，周未就应该懒洋洋摊平在摇椅上，晒着太阳嗅着花香，把他漂亮又随的一生慢慢晃悠过去。

周五，晚856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