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什么呢？”

步效远这才几吃完，低又认真写了起来。

“大将军很好，没有不给我吃饱。”

昌平瞪他片刻，终于无奈摇，叫候在门外的侍女让厨娘再一碗送过来。

昌平看了一会，觉得有些无趣，打了个呵欠，拿火夹捻了灯芯，让它更亮些，见他还在冥思苦想，忍不住说：“这么晚了，明天再写好了。”

“大将军要我把前些时候对所读兵书的心得写来。”

步效远认真说。

步效远起几日还是回来吃晚饭的，只是最近几天，据说鲁大将军一向与士兵同灶吃饭，于是连他也效仿了起来，每天都是在军营吃过了大锅饭，练了晚这才披星月地回来。

步效远抬，见她脸上有淡淡的倦容，摇了摇：“今晚一定要完成的，明早大将军就要亲自考问。你困了，我送你回去，你先歇了吧？”

昌平夺过了他手上的笔，把碗推到了他的面前。

她没理睬，绕过了他到了桌案前，把手上的碗盏一放，瓷骨碟相碰，发轻微的“叮”一声响。

“可是我占了你的位置，你不能写字呢……”

“吃吧。”

昌平随手拿起桌案上的一张纸，瞟了一。

她拉长了声调。

“昌平，你还没睡？”

他想了，又补了一句，显得有些羞涩，睛却是闪闪发亮。

昌平皱眉：“我不困。”

昌平肚不饿，本来不想吃的。只是见他这样望着自己，不由自主地就张开了嘴，吃了一荷香。

“宵夜，吃吧。”

侍女很快又送了一碗新的宵夜，放到了桌上。

步效远立刻从边上搬了张凳，放到了她的一侧，自己坐了去。

她很自然地坐到了他原来的位置上，靠在椅背上，这才盯着他淡淡说。

了手上的笔，站了起来。

昌平唔了一声。

“他今天还称赞了我。”

她起先是靠坐在那张椅上的，慢慢嫌累，就两肘

“你现在是忙人，陛的功臣，鲁大将军的左右手，我却整天闲着，给你送吃的算什么。”

步效远摸了肚：“真的有饿了，幸亏你给我送吃的。”

他朝她走了过来，有些惊喜地问。

步效远急忙摇手。

昌平本来想再嘲讽他几句的，只是见他这样巴巴地望着自己，终是忍了去，绷住了脸说：“那我来得不是时候啊，打扰了你，我还是走吧……”

昌平就算心里再不痛快，被他这样的话也给逗笑了，斥了一声：“你的鲁大将军都不给你吃饱饭吗？”

“没有没有。你来看我，我很兴。”

步效远被她嘲讽，却不以为意，只是嘿嘿笑了，站着端起了碗盏，三两就吃光了，放了碗，看着她小声说：“还没饱……”

步效远再喂她一，她又吃了，等吃完第三，摇了摇：“刚才嚷饿的人又不是我，你自己快吃！”

步效远舀了一勺，刚要放嘴里，突然停了来，送到了昌平的嘴边：“你也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