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牧远歌dao，“你实话告诉我，我是不是zuo得很糟糕，是个人有我这样的资质，都不会落到我这样的地步。”

“你zuo到了常人不敢想，”胥礼dao，“我知dao你当初离开也是为了不nei斗。”

牧远歌神qing恍惚，自嘲一笑，dao：“怎么办啊，你再抬举我，我也没办法原谅他们。你走吧，我在邪dao这段时间，也确实认识了不少志同dao合的同伴，其实你不来，我也死不了。”

言外之意，你也算不上我的救命恩人。

胥礼丝毫不起疑，语气还是天塌xia来稳坐如钟般波澜不惊，好像他说的并不是多大的事：“邪dao中人不能轻信，等你同伴来了，确定信得过了我再走，不然我不放心。”

“让人看到长生剑宗宗主守着我，你想让我在邪dao待不xia去么？”牧远歌dao，“实话告诉你，我现在第一恨的是挟天教，第二恨的是长生剑宗，不可能因为任何人动摇分毫。”

“师弟……”胥礼隐约gan觉他有事瞒着自己。

“不要叫我师弟！每次我都很好地完成了宗门交代的任务，我确实是避免nei斗才离开剑宗，我失落却也为你gan到gao兴，我想给你一份继位大礼，我甚至异想天开想在邪dao占据一席之地，来和你里应外合共谋天xia大计，所以我才没去参加你的继位大典，好让人误以为我就是接受不了结果才堕ru邪dao，我以为有你在剑宗主持大局，我没有后顾之忧，结果呢，他们tiao墙离开的瞬间，我突然后悔认识你们所有人……”

胥礼dao：“我来了，幸好我来了，还可以挽回，让我帮你，你想zuo的事咱们再从长计议可好？”

“你在哄谁呢，这是哄哄就能好的qing况吗！我求你走行不行！”牧远歌快要mo怔了，他就差只说让胥礼放弃他了，他不想有一丝一毫的顾虑，他都已经把自己摧残成这个样zi了，为什么不能让他酣畅淋漓地恨，毫无负担去发xie愤恨，为什么要让他束手束脚施展不开。

胥礼越是把他的大事当小事，越是心平气和，都只能让他gan觉到自己和长生剑宗宗主的差距。

这就像在说，你尽qing去闹，你尽qing去报复，我都能解决，也都影响不到我和你的交qing，我知dao你是好的。

可怎么可能影响不了，他没办法在不影响宗主的qing况xia去对付长生剑宗的人啊，他也当不起胥礼这份信任，他甚至给不了胥礼任何保障，他连真实状况都不想告诉这人。

他想他或许并不是因为看重胥礼才不告诉他，他其实只是把这人当外人而已，他虽然对胥礼好过，但好像也就取悦自己的程度而已。

他离宗之后没有参加胥礼就任仪式，他沉浸在自己的考量中，从没考虑过胥礼也许会希望他在场的心qing，更没有尽到朋友以及师兄弟的义务，但他也很大程度保全了胥礼的颜面，为了胥礼不难zuo他甚至没有为难阮慕安他们。

算是扯平了吧。

可他把自己折腾废了，他再也帮不上胥礼什么忙，若胥礼为他chutou，甚至还会连累对方，可胥礼若不为他chutou，他得多黯然神伤。

他固执地守着自己的底线，他不想要这份雪中送炭所带来的心理负担。

他希望胥礼就这样舍弃他，不要让他再继续心累xia去。

可如果胥礼zuo不到……

那就他来。

牧远歌缓缓站了起来，肢ti僵ying得像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