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这样的人用来惩治不听话的丫环小厮是最好不过的了，不过如今宅里除了二爷和尤妈妈，谁还能用得动她？而尤妈妈本的手段就不差，不必借助外力，已能将事置妥当，本就不用多此一举。而二爷，就更不需要了。莫非，这两人都不是尤妈妈为她自己准备的？那是为谁呢？杨宜在心里慢慢琢磨。

“丫，你记住，没有不好的士兵，只有不擅用兵的将军。像徐氏与安氏，若你能用得妥当，她们的好是不可估量的。远的不说，就说昨天吧，若是徐氏在，对付张氏那样的人最好不过了，定让她半便宜也讨不着。”

“妈妈，这，这是账本？”

“上面不是明写着吗？”

“这个你拿去，一个个算，不懂之再来问我。”

杨宜摇。

“小柔，这些都是我和你娘教不了你的，你以后跟着你杨好好学，知吗？不明白也不要紧，记在心里，若能琢磨几分味，这辈你就受用无穷的了。”光用人之术都那么厉害，想必女红中馈持家之类的应该也不差才是。

“遇事燥燥的，我平时是这么教你的吗？”

杨宜。

这会，安大娘不吱声了。

环可讨厌她了。知她要来咱们童府，都叫我小心她呢。”这话听着很幼稚，因为与尤妈妈亲近，杨宜不介意让她瞧见自己幼稚的一面。要是别人，她会自己看自己想，不会问得那么直白。

*******

“至于为什么要留孙氏，你自己琢磨。”她着于未来，她调/教这帮人，主要是给然哥儿成亲后用的。省得万一然哥儿媳妇嫁过来的时候不凑手。若不然，宅维持老样就成了，多再买两个使的婆。

两日后，尤妈妈再问，“可学会了？”

安大娘还没回过神来呢。

晚上，安小柔将白天的事说了。

******

“你呀，心里就别酸了。你只看到人家得到的，没见人家为此过什么。她对尤妈妈的那份心不比亲生女儿差。我听青家说，他那老寒是她每日熬草药治好的。草药倒不难，但重要的是持。”

听了女儿的话，安至能赞叹，“不愧是跟在太夫人边侍候过的老妈妈，想不到用个人也有这般讲究。她让我当个厨房的小事，我之前还不服气。现在想来，和她相比，我们差远了。”

“可会算学？”

“认得几个。”

杨宜听了，若有所思。以前她当姨娘的时候，没人教过她这些东西，通常都是太太直接分给她丫环，她看着手脚伶俐就以为是好的了。

“你说，杨丫这运气怎么那么好呢？什么好事都让她给摊上了。”自家的孩和人家一比，矮就来了，这让她心里不是滋味。

尤妈妈教的东西，对她日后嫁人后家很有用，她也学得认真，总觉得技多不压，多学没错。可这是账本啊，她前世在童府生活了十来年，自然知账本是个什么样的所在，特别是对童家这样的人家来说，

“过来，我教你。”

“你识字？”尤妈妈问杨宜。

杨宜接过，看到大大的账本两字，吓得差将它扔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