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良觉得自己有儿明白了，柳小满从一开始就带给他的“舒服”，究竟源于哪里。

“着没？”姥爷冲他皱皱眉。

夏良拉开车门上车。

老妈没说话。

老妈倒是没赶他，车也没熄火，直接打个方向盘朝商场开过去：“跟我去给你姥爷买儿东西。”

“看过了，能走了么？”到了校门，夏良连车都没，有些烦躁地问。

“你拧好儿来了？”姥爷又说。

“日是你自己过的。”姥爷望着她，“你总觉得我跟你妈这辈欠你，别忘了你妈是怎么走的，闺女。”

“夏广志又找我了。”

一家

老妈没说话，直视着前方的红灯，好像什么话也没说过。

买了一堆衣服和有用没有的营养品，还定了一台除湿，从餐厅定了一桌“合家饭”，给姥爷打了电话，两人又一路无言地回家。

“那我最开始要离婚的时候你们倒是直接同意，别继续左拦右劝啊。”老妈抬起了。

全带才降副驾的车窗，从里面望着他：“我没说现在就给你转。”

他是恰到好的和。

他觉得很累，从里到外的。没心去学校上课，他脱掉衣服在家睡了一觉，朦朦胧胧间还能听见老妈又激动起来的声音。

夏良没说话，扔筷起回房间。

他看着老妈总显得冷静疏离的侧脸，突然想起了依偎着爷爷给他端茶倒的柳小满，他的担心是真实的，叮嘱是真实的，也是真实的。

姥爷见了女儿比夏良见了妈要开心些，家里算是有了儿该有的氛围，老妈说着今年工作的况，有多忙，年末季度有多紧张，压力多大，姥爷淡淡地关心几句。

“你就不能空自己去看看么？”他对老妈说。

夏良觉得他妈可能真的有病，焦躁症之类的，有话永远不会好好直说，冷静起来格外冷静，一旦及让她烦躁的，绪就像无法自控一样，飞快地暴躁。

这问题听着都不是可不可笑的事儿，夏良甚至觉得有儿可悲，他真的不知别人家是不是也这样，一家人天南地北四分五裂，当妈当得跟儿说不了两句话，当女儿当得要问儿自己爸爸过得怎么样。

狗屁倒灶。

“谁知他。”老妈夹了一筷菜。

这一跟夏广志其实像。

学校很熟悉，还没到光看路线就知，十四中，就在他市中心那个家所在的学区，初中时每天上学都能经过，没什么可看的，让他完全不懂专门跑来一趟的意义。

一顿饭快吃完时，老妈说了这么一句。

搁碗的动静太大，碗撞上了汤勺，一勺汤被撬起来，正好溅在夏良。

“你这一辈，”姥爷从鼻腔里叹了气，“该。当时我跟你妈左拦右劝，你跟他过不个好儿，不听，死拧。”

过了会儿，他听见老妈问了句：“你姥爷最近怎么样？”

“他还要什么？”姥爷不悦地问，“要什么东西不都已经给他了么？他还闹什么？”

去的路上没什么话，车厢里的气氛比叫辆网约车还沉闷。

“都跟你说了我没这么想，能不能别每次回来都提我妈？”老妈一脸烦躁地搁碗。

他有温度。

夏良没说话，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