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她蹙起的眉忍不住抬起手,抬到一半却又停住,最后在她有些诧异的目光注视,只轻轻抚了抚她耳后的发。
“初瑶,因北方战事没能赶上你的生辰,这个送你。”
☆、夜闯王(一)
“这话我问你才对吧?初瑶妹妹想什么心事呢,见了二哥也不懂问声好?”
她,似
言却又止,最后只淡淡说了句:“那哥哥一路当心。”
“此次征是为援祁,世
亲自挂帅,我只作为副将随行。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她有些好气地笑笑,不理会他,往外跨一步便要走,不想他也跨了一步又将她拦住。如此几番过后,她没法,只好阴阳怪气
:“我说二哥啊,让妹妹过去可好?”
“谢谢哥哥,镯很漂亮。”
“听大娘说,哥哥月要
征,此行前去可是绥国?”
“哦,战事结束后在前韶都城停军休息了几日,有天在街市上看到这镯,觉得你会喜
,便买回来了。”
她却不走了,皱着眉像在思考什么:“对了阿辰……”
君辰被她突然严肃起来的神给怔住,也忘了要把“阿辰”纠正成“二哥”,愣愣问:“怎么了?”
她前世曾听母妃念过韶国民间传的一首
诗:“赠君一颗慕君石,诉我相思三百日。此中有誓君不知,年年月月盼君至。”
“看你最近好像瘦了不少,自己注意。”
两人同时转,也同时用对方听不见的声音叹息了一声。他叹的是,十几年来她始终对他保持着无声的敬畏与疏远,待他无别于尊长。而她则轻轻抚了抚左手腕上的镯
,想起豆蔻之年三月
风里两人的对话。
“我知女孩家不应妄论国事,可还是有些不安。绥国近年愈发跋扈,意图独大之心路人皆知,况且爹爹三年前就因……”
他“嗯”一声,转朝门外走去,走了几步又回
:“初瑶。”
写完最后一笔,她似是叹息了一声,然后将那叠厚厚的信纸,引着烛火全数燃尽。
君辰其实不比她年长,但因君家人不知她是何日生的,便将捡到她之日作为她的生辰,如此算来,君辰便比她大了几月。
她收镯
,面上笑意淡如
,心中却有波涛万千。那镯
纤细,一分不大一分不小正合她手腕,外边是由萤石打造,
嵌一颗颗米粒大小的石
。一般人可能不知,可她不会不知,那些月牙白的石
,是韶国特有的慕君石。
“这镯……”
“哥哥。”
她的语气听来小心翼翼,君项寒犹豫片刻后了
,又沉默一会儿
:“战事不紧,不必担忧。”
“你先前闲时常跟我讲那些
“这才对。”他满意地笑笑,大大方方让开了。
“嗯?”
“哎哟……”君初瑶一路走一路想心事,没见着对面来人,不意一撞了上去,抬起
正瞧见一张嬉
笑脸的面孔,她立刻没了方才在哥哥面前毕恭毕敬的样
,“阿辰,你
什么呢?”
“好。”
长宁将军府,着戎装的男
步履匆匆朝府门外走去,突然被
后这声“哥哥”给唤住。闻声已知来人,他回
,原本肃穆的脸上隐隐有笑意浮现:“怎么了,初瑶?”
她有些忐忑地数了数镯里的慕君石,不多不少,恰好十三……
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