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

“世放心。”君项寒在上作了个揖，随即转对愣在一旁不明所以的君初瑶，“初瑶，你跟着世，一切小心。”

二月初七，大军祁国境，从几位主帅副将到小兵都好像陷了突如其来的沉默中。前的景象实在太目惊心了，纵使他们之中大分都是征战多了见得多了的人，面对此时此刻的祁国边城也不禁肃然。

“不留在这里等哥哥的消息吗？”

“我不能跟哥哥一起？”

“你还当真以为这世是那么容易当的？”他一挑眉，令后剩的军队继续前。

君初瑶赶紧策跟上，“去哪里？”

容烨瞧这兄妹俩难舍难分的模样，笑了笑：“你若是去了，君将军还得分神顾着你，到时怕是乱上加上。”

她握紧了手中缰绳，指甲嵌肉里尚不自知，直到听到容烨讲：“能救天苍生于火之中的是神，而我们人能的，唯以战止战而已。”

她平静了好半晌才摇了摇：“没事。”原以为自己也算经过风浪，到得今日才明白，十五年前和亲队伍遭劫血染大漠那一幕本不算什么。而韶国呢？韶国被灭时又是何等惨状？她曾一度遗憾自己为公主却未能陪着韶国走完最后的路，而今想来，抛责任不提，这兴许是她的幸运。

君项寒看一她煞白的脸，“不舒服？可要到我上来？”

君初瑶脸黑了黑，在心里白了容烨一，不过倒也不再持，毕竟她为蝎女而来，可战火燃在祁国境，一时半会还打不到大漠去。

君项寒了，沉默调转。君初瑶目送他军队队列消失在密林深，忽听旁上的容烨叹：“君姑娘同君将军可真是兄妹深啊。”

整座城几乎空了，沉沉的都是死气，里的人不论官兵还是平民百姓，能逃的都逃了，只剩些走不动的老人孩。战火已经熄了，可城里依旧残留着硝烟的味，越往里走，空气中充斥着的血腥气便越，满地皆是尸，准确地说，是残缺不齐的尸块。

君项寒摇摇，“这一路还将遇到更多像他们一样的人，救过不来的。”

“那哥哥万事小心。”

她侧，也学他用这种让人意味不明的语气说了句：“彼此彼此。”

“静候君将军佳音。”

三王叔”了。容烨也曾询问过君初瑶是否要与容泠同去，她自然是回绝了，毕竟她此行的目的与容泠不同，不到大漠便失去了这一路吃苦的意义。

大漠位于矞洲大陆中心偏西向，素来是鱼龙混杂之地，其大分与绥国以及十五年前被灭的韶国接壤，

他一笑，拉了缰绳：“走吧。”

“不能分粮给这些人吗？”她分明知晓答案却仍忍不住问。

☆、巧退绥军

容烨和君项寒同时勒。

她这才明白过来，哥哥是要随前来接应的祁国军队赴前线，而容烨似乎另有打算。

约莫穿过了三座这样的空城，远远看见自城郊树林行来一队军，青的旗帜扬在半空中，赫然一个“祁”字。

君初瑶骑在上，看到不远角落里有个孩对着地上的一只手臂咽着，胃里霎时一阵翻腾。

“前线危机重重，你一个女孩家去了也多有不便，还是留在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