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这人是谁,只是有一
可以肯定,他是世
的敌人。”
他搁笔,细细卷起纸笺,一边
:“我明日夜里走,你不必跟着,好好看着君初瑶。”她张了张嘴似要说什么,最终只
一个“是”字。
她回忆着当日容烨所,轻轻
住君项寒冰凉的指尖,凝神聚气,运起功来。清气以指为媒缓缓
到他
,半
香过后,他面上的气血当真渐渐恢复起来,君初瑶一喜,正要继续,却忽觉力竭,
气息一阵冲撞,
中漾
一阵腥甜,随后便失去了知觉。
夜里的风和
,可
帐里来,却反倒令君初瑶寒了寒。她守在病榻边想着药方的事,心中隐隐
到不安。为今之计,只有假装未发现这药中奥秘,并时刻保持警惕,以免对方一计不成再施一计。可是……若
君辰所言,此人是世
的政敌,那么不止是哥哥,容烨也有危险。
“究竟要如何你才肯醒?”她自顾自喃喃着,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前一亮。先前她被困绥营时中了毒,容烨为让她清醒用了一种奇怪的方法给她“渡气”,若她没猜错,那种方法应只有习得幻术之人才能使
。她犹豫片刻,决定冒险一试。
转便过去了一夜又一日,病榻上的人仍未醒。君初瑶因担心在暗
的敌人,半步不敢离开营地,昨日是一夜未眠,今个儿又忙东忙西,夜幕再临时已是心力交瘁,然而看着床上人苍白的脸
,却又任是如何疲倦也难以
睡。
烛火映照的字迹娟秀,笔锋回转起落恰到好
,
刚柔并济之
,同这写字人一般,初看是弱不禁风模样,细品才知乃磐石心
。
别,长,宁。
……
再醒来时,不知已过去多久,她有些恍惚地睁开,隐约闻到手边一
淡淡芝兰香。她看看床上安然躺着的人,又看看营帐四
,忽然起
跑了
去,可夜
中哪里寻得到什么熟悉的
影,立了半晌后,只好自顾自摇摇
走回了营帐。
她犹豫再三,还是取了纸笔,写一封书信。“
猫,这纸笺便交给你了,务必平安送达。”
浠河畔,浣云居
,一只雪鹞破窗而
,飞到了案边人的肩
。他侧
一看,笑了笑,随后取
它嘴里衔着的纸笺。
君初瑶收到信时,倒是一便看
了容烨所说的“
兵不动”,只是诗的最后三个字令她颇为挂心。长夜难捱,她了无睡意地走
营帐,
望着城中灯火久久未移。
他一笑,没有说话,抬腕在纸上写:“罢霓裳归院里,步兵如在
应青。江风不定半晴阴,风光
动别长宁。”
“药阑经雨正堪锄,抱里琵琶最承。故山有梦不归去,酒中无毒令主寿。”这诗是随意拼凑,韵脚韵味全然不对盘,也别提什么诗意
,然而仔细一看,第一行的第一个字,第二行的第二个字,第三行的第三个字,第四行的第四个字……连起来正是“药里有毒”。
容烨啊容烨,这又是你的有意捉吗?
他眯了眯,问
旁人:“你说……怎样的人才敢于
险棋?”
她轻叹一声,耳边似响起白日里御医所言:“恕官直言,若是过了今夜,君将军仍不醒转,怕是凶多吉少了。”
离笙垂想了想,片刻后抬起
:“睿智之人,或是无
可落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