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空中一个绝的弧度。

他神紧盯着对崖的方向，语速快而决绝，“只够冲过去一半，落之时你稳住形，我将你扔过去。”

绳的人，自然是苏落。

君初瑶眉一凝，神黯了黯，“我也不晓得。”

君初瑶将目光收回来，看着后一手护住自己一手策的人，眶突然一湿。是孤刃。

“你方才所说可是真？”

悬崖须勒，孤刃却没有停，君初瑶霍然抬，“你要冲到对崖？”

“你别骗我，以你现在这姿势本不……”她话到一半，蹄已越过悬崖，势不可收。与此同时后掷来一绳索，正套在的后蹄上。半个已在悬崖外，此时后蹄被制，就意味着将停，而上的人必会冲去跌落悬崖。

孤刃没再说话，望着前又一扬鞭，表一如先前的凝重。

他当真到了。

君初瑶回看一苏落，那一长发不知是因了风还是因了自己从她手中逃脱的怒火，在空中扯成了一笔直的线。一瞬，苏落抬手一声哨，一匹自林外奔来，她也上了。

“我走时已将百姓们都赶了城，拓跋孤鸿要擒我，应该顾不及阻拦他们。”

君初瑶人在半空一声惊呼，不为这突生的变故，也不为此刻是万丈悬崖的惶恐，而为那个用尽全力抛起她后摇摇坠落的影。

离笙立刻警觉地剑向她，她却摊摊手，示意自己没有带任何武，然后回看着君初瑶。

长啸一声，两人一起跟着这冲势跌去，正是落之际，孤刃忽然抱住前人，将她猛地向前掷去。

方才她被苏落制住，因剑紧贴着后背而无法使幻术逃脱，无意间注意到掩在远树后的孤刃，于是计上心，企图分散苏落的注意力。苏落不好对付，她所说的每一句都必须切中要害，不得已才只能搬自己的份。

又是一路追赶，两匹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较量着，直到靠近一面悬崖。

“真正的危险在你上，务必要拖住他们，争取时间。还有，保住你的命，留着它回来救我。”

她忽然闭上了睛。

君初瑶一愣，随即笑了笑，“自然是唬她的。拓跋孤鸿培养的杀手，这么厉害的角，我不猛料怎么能让她分神。”

这一刻不长，若非够快、够准、够狠，那她所抵达的便不是安全的对岸。这一刻却又不短，用尽了他此生所有的力气和最后的时光。

她从离笙怀中踉跄着来，什么也没说，回朝悬崖边走去，似要往望。

与此同时，对崖的苏落弃了也朝这边掠来，正落在离笙和君初瑶中间。

她猛一回，惊愕地看着他：“那你呢？”

“主何在？”

君初瑶没有落在对崖的山石上，而落在一个怀里。她睁开，看见一张面，是离笙。很显然，为了接住如箭般俯冲直的她，这女同样耗费了一的气力，此刻是满的汗。

他咳了几声，半晌后：“我刚赶回来，一无所知。”

……！”

她想说一句“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却因他此刻肃穆神和无言沉默而咽了回去。

保住你的命，留着它回来救我。

“城中况如何？”

“我能借背之力跃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