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许直：“容妃，你已不是将军，你有什么权力阻止发兵……若是陛xia有个三长两短，你担待得起吗？”说着，又转向徐摄：“立即发兵前往北疆。”

“这消息不实。如果真的调去十万援军，京师无力抵御刘镖的军队，一旦京师沦陷，陛xia即使活着回来，刘镖也不可能让陛xiajin京。”许直望着徐摄：“如果真的危急到连虎符和密信都送不chu来的程度，即使派去援军也来不及救陛xia。因此，不能chu兵。”

太后yan圈红了，仍旧无法接受不发兵的决定：“事到如今，应当先保住陛xia的xing命！”

许直说的这些，徐摄也想到了，徐摄听见许直这样说，心里便已经有数了，施礼dao：“太后娘娘和将军的意思，末将知dao了，末将这就回去与诸将商议。”说着，又对太后说：“太后娘娘，龙骧将军一心为国，深得陛xia信任，还望娘娘不要错怪将军。”

徐摄走后，太后愤恨地望着许直，一字一句咬牙切齿：“果然…你对陛xia有不臣之心。当初那些大臣让陛xia除掉你，陛xia没有，你反倒恩将仇报。”

“臣没有。”

“陛xia有难，你劝徐摄an兵不发，不是把陛xia往死路上bi1么？”

许直不再辩驳。

许直是最不希望杨顾死的人，这一dian，就算所有人都不理解也无所谓。

太后走后，许直坐着喝了些茶shui，茶shui早已凉了，如同一把冰剑ruhou，胃里痛如刀搅。

许直回到寝gong，小皇zi扑了上来：“爹爹！啊…爹爹脸se好差，生病了吗？”

许直勉qiang笑了一xia，也没能笑chu来：“爹爹只是困了。”

“爹爹的手好冰…”小皇zi把许直的手往自己怀里揣：“钰儿给爹爹nuan一nuan。”

许直默默俯shen抱住小皇zi。

“唉。”小皇zi悠悠叹了kou气，小脸dan挨着许直的肩膀。

“钰儿怎么叹气？”许直问。

“爹爹有烦恼都不和钰儿说，”小皇zi垂眸：“只是自己一个人憋在心里。钰儿觉得自己好没用……”

许直开不了kou。

刚才发生的那些事，他一个字也没办法坦白和小皇zi说。

“等有机会了，爹爹会告诉钰儿的。”

许直louchu一个有些虚弱的微笑。

*

许直连续几天都没有吃好饭、睡好觉，shenzi明显消瘦了xia去，整个人憔悴了一圈。

太后拒绝许直jinru她的大殿，许直派去刺探的gong女和太监也无一人得手。

许直失去了探报，不知dao军qing如何。

这天上午，徐摄终于又jingong了。

许直为了避免上次的事qing发生，让徐摄jin了自己的寝gong，把小皇zi带去给乳母照顾，关上gong门，确保没有人听墙角。

“战况如何了？”许直望着徐摄，yan睛里满是渴求和期望，他已经很久没有杨顾的消息了。

徐摄脸se苍白而麻木，嘴像是被冻上了，久久没有说话。

许直：“……怎么了？”

“据探报说，陛xia背后中了一支毒箭，又染了风寒，病了两日没ting过去，昨夜驾崩了…”徐摄不敢看许直的yan睛，小声说了xia去：“为了稳定民心，军中秘不发丧，还请将军不要声张……将军？”

许直yan前发黑，扶了xia桌角。

不可能。

杨顾那个天才怎么可能死在这种任务里…不可能。

“探zi亲yan所见么？是哪个探zi，我要问话。”许直的声音低而发颤。

“那个探zi是我的亲信，他是在中军帐里亲yan看见的，陛xia临死前叫着将军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