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窗外电闪雷鸣，雨大了。

次日清早，许直穿好裙，坐在梳妆台前被杨顾捧着脸画眉。

“嗯，可以了，还有……”杨顾又转去掏包袱。

他拿起镜看了看自己，发现镜中的自己并不像想象中那么女化，有种中的觉。眉的颜比原先更深，嘴唇更红，加了腮红，像喝醉酒一样，没自己想象中那么惨不忍睹。

【杨顾：有我呢，你负责就行了

“不准叫！”许直一个刀刮过去。

“用细带绑上，不会掉，咱饿了还能吃掉，而且遇到暗，它还能帮你挡一击，一箭三雕。”杨顾说得和真的一样。

的确不算难看，好像从镜里看到了另一个人，觉很新奇。

“还有？你还有啥？”许直一边纳闷一边把衣服穿好。

【许直：丑死了……而且万一杀手来了我连跑都跑不了，先把自己绊倒了。】

他把衣裳叠好放回原，叠衣服的动作不像女那么温柔，虽然许直算是斯文的男人，但动作里还是带着一“直”、“冲”、“随意”。

还以为杨顾要故意整自己…看起来好像并不是。

“大功告成。”杨顾笑：“教教主变成教圣姑了。”

“哈哈，好泼辣的姑娘。”

“这…算了吧。”许直蹙眉拒绝：“万一掉了，更穿帮。”

【许直：……你装饰圣诞树呢？！】

【杨顾：你就说不。】

许直觉得杨顾不推销员真是屈才。

杨顾醒过神来：“你睡吧，我守。”

他面无表地脱衣服，把两个馒用细带固定好位置：“可以了吧。”

杨顾手上的胭脂也洗掉了，但指尖的也还在。

杨顾觉得许直这个扮相很有风。

*

“太靠了，往上。”

许直扶了扶。

“谁敢来我打断他的。”

许直放镜，过了半晌又拿起镜照照。

许直问杨顾：“今晚谁守夜？”

杨顾把许直耳后的两缕发编成简单的发辫，然后拢到中央，将玉蝶钗别在上固定住。

“哎呀我画得太好看了，明天可要小心着街上有氓恶少调戏你。”

窗外轰隆隆一阵响，杨顾床把窗关上，免得雨屋来，关窗的时候，还是有一滴豆大的雨打在他的手腕上。

许直洗完了脸，上也有淡淡的胭脂香气。

许直解开腰带把衣裳脱了，低一段白白的颈，亵衣轻薄，烛光落在他上，透过亵衣勾勒腰曲线。

变装过后，杨顾拿了桌上吃剩的两个馒：“把这个衣服里，更像。”

夜里，许直和杨顾各睡一张床，杨顾在黑暗中望着许直的脸，总觉得那抹胭脂还在。

这是他一手塑造。

杨顾拿一条白纱巾，系在许直脖颈上挡住结；摸一只香袋，挂许直腰间；摸一把玲珑绣扇，放许直手里；拿一对细银臂钏，套许直手腕上；最后扯一条月白臂纱，给许直披上。

“行了行了，试也试过了，我把妆洗了去。”许直说着，又瞥了镜两，耳朵红了，脖也的。

男人扮成女人，有种难言的媚，尾若言若现的胭脂红，醉红的双唇，还有与相貌不符的声音、神态，种种落差，都构成了“媚”。以前杨顾只觉得许直长得很正经，但扮上女妆之后，一不属于男，不属于女，不属于任何别的魅力往外潺潺，杨顾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