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则大伯，那是谁？

柳东泽等的就是这一句，他能把谁放在里呀，佩服的人，不一定也能叫他放在里，他佩服归佩服，佩服叶苍泽的妥妥当当，一旦他想要什么，就算是佩服的人那也得往旁边让让――

“人也是能借的？”叶则终于放球拍，坐在一边，一手拉过巾拭着脸上的汗，一手拿起往嘴里倒，动作不紧不慢，还发轻谩的笑意，似乎在嘲笑柳东泽的“礼貌”，“想要的就得自己拿――”

”柳东泽不吝啬夸奖，视线落在墙上，仿佛专心地看着墙上的画作儿，“嗯，你们家的拖油瓶，确实不错――”他说得很慢，折磨人的耐，一贯如此。

他就是这么个样，自负，底没有人，惟一能与他叫板的就是别人觉得潇洒、叶家人觉得浑不吝的叶则，年纪相当，玩起来更没有底线，他不由一笑，那是嗤笑，“把人送到我面前，还叫我自己拿？”

那语气里的阴狠劲儿，谁能将这语气与洒脱的叶则联系起来？谁都不能，一个个都不能，像是天翻地覆，一时间，

“破B叨叨的叶苍泽，连我的人都敢碰了？”听听，这便是他的话，柳东泽那边是他自个儿设计的事，他那是理所当然，到是意外的事，让他把手机都砸了――“我到看看他是不是真长了三条――”

他丝毫不疚，不愧疚，碰了就碰了，连个抱歉的意思都没有――态度自然。

“你碰了？”叶则依旧挥拍自如，显得无所谓，“小心我大伯找你麻烦――”说到这里，他都是乐的，表很乐，像是听到什么最好笑的笑话一样。

便是让叶则都眉开笑，“连环计使了，总得给个人计让你舒坦舒坦？”你听听，他这个浑不吝的，也能讲这么个话，就算是与陈碧没有血缘关系，至少，那也算是一家人了，起这种事来，他跟专业公都可以相媲――

今儿个连骨灰都奉献给天朝土的前领导同志叶老爷，已经彻底从这世上消失了，再也不会有同样的影，难不成还能让骨灰重组，把人再拼起来？那是灰堆，还是什么堆――

叶则掐断通话，随手将手机砸向墙，往日潇洒、意气风发的面容，变得阴沉几分，瞳孔微缩，蓄势待发，便是他这种状态――

“不语怪力乱神。”柳东泽平心静气，像是享受这种对话方式，一心虚的样儿都没有，他要是能心虚，还能是他？他的手，掸掸膝盖，掸着并不存在的灰尘，“借我几天？”

“也许我得烧了你――”柳东泽认真的说，烧人这种事，在他嘴里就跟吃饭睡觉一样简单，没有半危险，“你家拖油瓶跟你家大侄关系不一般？”他问了，没有什么认真度，也就那么一问，谁都长了睛，谁都看得来刚才叶苍泽那态度，要说没有什么关系，他才会被惊吓――

他说的是借――我们要问的是，他想借谁？借人还是借还是借钱？

这话真犀利，怎么也着也得是人家跟他走，别说拿，得是跟着走，“跟”是个奇怪的字，在这里，表达的是自愿，心甘愿跟人走，没有反抗，没有纠结――一心一意、一门心思地跟着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