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陈碧快崩溃了，怎么话题扯来扯去还是扯到首长上，她本不想谈这事，秦女士非得跟个心理医生一样，让她老烦了，又不能烦，她娘呀，一年到都见不得一次面，她总得珍惜一难得的见面机会。

认定自己说的全是真话，不带一丝骗人的。

卫嗔死了――是呀，别人都说“卫嗔没了”，她以前也说“没了”，现在心一狠，真真是说了“死”字，心呀那是沉甸甸的，压得她难受――

这话没有啥逻辑，陈碧眨眨，怎么就觉得角湿湿的，要不是时间地不对劲，她想她真会泪，原因为啥呀――卫嗔呀――

她的家？

陈碧想起“家”字，里一茫然，也就是那么一闪，那茫然就没有了，她朝秦女士吐吐，仿似不在意她的回答，“好嘛，我随便说说，本来想叫你跟我去海南呀，我现在挣钱了，过个年的钱是有的。”

叶茂说人没了，她不信，她真的不信呀――就叶茂这样的，也叫她装过去了，以为她真接受现实了，相信卫嗔没了――哪知她表面上乖巧，心长着巨大的反骨，她偏就是不信了――她没见到卫嗔的尸呀，谁都说摔得厉害了，四分五裂了，总归是一句话，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她哪样都没见着――

秦女士那是什么人，那是她妈，哪里看不透她，早早地就知她有说谎的本事，能把假的都说成真的，现在到是把真的说成假的，让她一噎，“你要气死我是不是？”她没了耐。

“别想那什么卫嗔的了。”秦女士当她还怀念着卫家小，赶紧给她打预防针，态度严肃，更是端正着无神论的基本，“都三年了，再怎么守，咱也守到了，你说是

秦女士着急，叶茂那是多好的人，论条件，还真没有几个能越得过她去，有这样的女婿，她哪里还要愁什么――看她女儿这个榆木疙瘩的模样，让她真是恨铁不成钢，怎么就没学到她的决心？

“妈――”陈碧拉长声音，被窝里和得让她动都不想动一，白天冻了一天，让她分外怕冷，“别在这里过年好不好，跟我去过年好不好？”

听听，她那样，像是她挣大钱了，挣的多了，其实生活开支外，她那个工资也就没留多少钱，装得跟个有钱人般。

当然，她还有得意，装嘛，表面上装乖，她能乖，还能让人信了，其实这也是本事，她打从心底里相信，那是卫嗔教她的，骗人不是骗别人就行了，骗得自己都相信了，那才是手――

“得――”秦女士觉得这个女儿不像她，一上心都没有，一企图心都没有，让她老是神经脆弱，“我真怕你去给叶茂丢人，就你这样的，站在他边，怎么好意思的？”

“跟你去？跟你去哪里？”秦女士冷睇她，当给掰扯清楚，“我的家在这里，以后你的家也在这里，你想去哪里过年？”

“所以，这事没门。”她赶紧说，不是她对叶茂没信心，是她对自个儿没信心，走在首长边，压力那不是一般般儿大，别看她在叶茂面前乖巧的一句反对的话都没说，心里反对的声音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