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有怨方同治了，是真怨了，要不是他，她何至于这样？

得很诚恳，那种诚恳的样儿，仿佛都是天生的与他都为一，“只是，你这么，叫卫嗔在面怎么想？又是谁害的卫嗔，你怎么就忘记了？卫嗔那么疼你，他人不在了，你就把他当成个屁了？一放就没了？”

开始她还能瞒着人，可那是方药，别以为随随便便都能买到的药，碰着了她碰着的医生也不地，没给她药，还建议她看心理医生――心理医生那是随便能看的？

吓醒了，再也睡不着。

“嗯，知错了就好。”柳东泽大方了，腾手来摸摸她脑袋，回那个手呀，还指着自己的脸，那动作都不用明白说来，到是他嘴上说得柔和，“到别想别的，好好待在这里，哪都不去，嗯？”

这时候，她似乎都像是见着卫嗔就在前了，不由一哆嗦，她胆小呀，小得不能再小了，卫嗔刚过去那会，她整夜整夜地睡不着，天天都吃安眠药，开始只吃半料，后来吃一粒，再接着吃两粒，再后来，没有四五粒都压不住她了。

不语怪力乱神，他又不是什么圣人，非得在她面前提这个，偏就是一个戳一个准，戳得她的心都疼了，像是拧衣服，明明都拧不来，可摸着还很湿，还想拧，越拧越皱，越拧越疼。

这么一想，她的脑袋里就多了歪想法，或者说是邪乎劲

这都算是放了她活路，陈碧反应再慢也知自己得往前走，在他纵容往前走，还是自个一个人往前走，大不一样着呢，到现在她还闹不明白，事到如今，怎么就成了她的错了呢？

她遮遮掩掩，确实去看了，没曾想竟然还不给药，看了好几次，心病没解成，药也没成，夜里更睡不着了，天天的噩梦，满地的血，就见血，别的也有，都说不来是什么东西，泥糊糊的一滩东西！

都说正不影歪，她自个不正，更让她疚了，要真是梦，她还真能说服自己不当回事，可哪里有这么多梦的，她清楚的，她还清楚地记着昨夜里跟方同治纠缠在一起的自己，脸又白了几分。

卫嗔就是她的心，能让她一怂了，“你、你别、别说――”她的话都说不全，也就知就那么弱无力的声音，掰扯几个字，“我错了还不行吗？”

她脸微白，心虚的劲儿瞬间将她淹没，嘴唇开了开，话都堵在嘴里，怎么都挤不来，仿佛天生的让他这么一提，就觉得矮了好几分，再没有站直的勇气。

真不是问她意见，是给她决定好了前路，让她“自己走”！

柳东泽那心思最难猜，摆“卫嗔”这个人来磨她，打定主意是要磨她，别让她真一门心思奔方同治上去了，过去让她差就成了，现在，他可没有那么好心，怎么着也拦拦她，她哪里最疼，他就往哪里戳，看她还敢不敢！

她怎么敢，怎么敢！

血腥的想法，他最，把他自己摘得净净，非得把故人当底牌样晾来，让她不安心，当她睡不着觉，让她再敢生起不能有的想法，他以前阻断不了，现在嘛，他得阻，打个漂亮的阻击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