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他们可是拥有正规编制的两万多人,不仅打仗时没占上风,还时不时在山里迷路,一个个从军校毕业的师长团长,居然对这满山乱窜的敌人束手无策了。
这屋zi是保安团的冯团长让给他的,三间砖砌的平房,连个像样的卫生间都没有,竟然已是方圆几里最好的房zi。一个月过去,yan看剿匪毫无jin展,傅啸坤渐渐对这项任务失去了兴致,有了时间宁愿留在屋里写信。
他的信大多是写给远在上海的成蹊老弟的,不过这也qing有可原。一是因为他尚未成家,故而没有个家眷要去惦念,二是因为他的朋友大多也是丘八,要联系大不了发份电报,实在不必大费周章地献chu傅司令的墨宝。
这个地方不通电话,傅啸坤心里惴惴的,他有一个月没有孟成蹊的消息了。刚到这里落脚的时候,他给对方写过一封报平安的信,孟成蹊倒是很快回了,尽guan只有短短的两行字。可自从过了小暑,上海那边再没有回信寄过来,他隐隐地嗅chudian异常。
傅啸坤诸多考量之xia,给上海市警察局的一位友人发去电报,托他代为打探孟成蹊的近况,算算时间,这几天应该能得到回音。他一面想着,一面又把写了几笔的信纸rou成一团。
果不其然,还没到午饭时间,李洪手里nie着一份东西走jin来了:“司令,上海那边发来的电报。”
傅啸坤从椅zi上一跃而起,伸手夺过电报看了起来,才看了两行,他的眉mao就像麻花一样扭了起来。电报上说,孟成蹊于大半月前凭空失踪了,而孟公馆也已经易手他人,对方查chu他在法租界租了一套房zi住,可房东说好些日zi没见过此人。
失踪?生死不明?傅啸坤shen上暗暗憋chu一层冷汗,他坐立不安地熬过一个晚上,第二天,把工作交给参谋长张济东,他只带着几名亲卫,低调地坐汽车回了上海。
到了上海以后,他细细问过一圈,仍然没有结果,后来偶然得知沈慕枝住院的消息,他不知怎的联想到孟成蹊和沈慕枝剪不断的牵扯,连忙派人往沈家的方向去查,终于获知对方于一月前遇刺受伤,然后顺藤摸瓜,傅啸坤查到了宝隆医院。
孟成蹊靠着源源不断的营养针和药wu,奇迹般地ting了过来。这个ting过来的意思,是指他的心脏还在tiao动,血ye还在liu淌,呼xi不曾间断,甚至他的脸上还保留着正常人的生机,只是他一如既往地沉睡不醒。
昏迷后的第十天,他没醒,第二十天,不醒,第三十天,他仍旧没有醒,傅啸坤却找到他了。
傅司令看到病床上这个破碎后拼凑chu来的人偶,气得又想揍他,然而他扫视了一遍孟成蹊shenti的上上xiaxia,竟没有地方可供他xia手,无奈之余,他只好nie紧他手背上的肉,狠狠地拧了一xia。
“混账东西,欠我的都没还上呢,你他妈敢去死?”他把语气放得很凶,像要吃人一样。
孟成蹊明明很怕痛,也最ai跟他ding嘴,这时候安安静静的,是个不会动也不会叫的假人。傅啸坤的shenti贴着墙慢慢hua落xia去,变成了烂泥似的一团,他忽然gan到十分绝望。
傅司令每日来陪孟成蹊说话,他kou才有限,颠来倒去也说不chu多少好听的话,说久了就开始转为谩骂,听得李洪心惊肉tiao。他本人却是满不在乎一扬手,说:“哎,你不懂,对付成蹊就得用这个。”
兴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