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怎么机灵，我怕她脚。”

“死鬼，有本事一辈甭回来！”

三人门躲到桂花树，娘才：“我方才起夜，看见有黑影从窗外闪了过去，吓得我险些丢了魂。我起来一看发现簪少了两，金镯也不见了，恐怕咱们院是遭了贼！那贼应该没走远，他东西偷得少也许还会回来，你俩去喊两个信得过的小厮守住大门，等会儿万一那贼再回来，你们一起上去住他，咱们来个瓮中捉鳖。”

他总是腆着脸凑上来又喊又唤，然后像块糖似的黏上来，娘时常恨不得一脚踹飞他。细细回想，他倒是不曾对她凶声恶气地说话，也不曾打骂，最多偶尔闹闹小孩儿脾气，也是来得快去得快，转就烟消云散。除了当初在庵里他用那种手段了她，之后谢安平的种种都乎她的意料，似乎俩人相起来……并不算很难。

娘顿时警觉，目睹芳梅偷偷溜院，她本想跟上去，又怕万一对方行的是引蛇或调虎离山之计，自己贸然跟随岂不中了圈套？思来想去，娘取镯扔草丛，随后耳房把香槐和黄莺喊了起来。

芳梅这时来作甚么？

然后她又挑了谢安平一大堆缺来：脾气暴躁、说话鲁、不懂礼义廉耻、家里亲戚乱七八糟、特床榻间那档事儿，是彻彻尾的胚……

“呸呸，我怎么会觉得这混好起来了？”娘拍拍脸颊想打醒自己，“好人会、暴良家女吗？他才不好，死也不原谅他！”

娘阻止：“别喊了，人多了反而不妙，容易打草惊蛇。我寻思这贼该是家贼，否则怎的轻车熟路？闹大了也不好听，你们要是逮住人就先押去柴房，我亲自审他！”

不过也正是因为看起来呆呆的，才不会让人疑心，不是么？

香槐坐起穿衣，正灯，被娘一手住：“别灯，你俩先随我去。”

在心底把不知在哪儿鬼混的谢安平臭骂了一顿，娘舒坦多了，但仍旧睡意缺缺，于是她索起穿好，随手把发挽了个髻，着绢扇儿去散心。

秋蝉夜鸣，白日的**已经消弭殆尽，携着桂花香氛的风拂面来，娘觉得连肺腑都甜蜜起来了。

都掌灯了谢安平还是没回来，娘睡在床上翻来覆去，拿着绢扇儿呼呼地扇，也不知是得睡不着还是心里烦得睡不着。

香槐一听便：“婢去喊喜鹊和芳梅起来帮忙。”

耳房里睡着香槐和黄莺，灯已经熄了，想来俩丫都已睡。娘也不敢独自去乱逛，便在小院里踱来踱去，拿扇扑了会儿萤。

谁知突然细微的咯吱一声，喜鹊和芳梅住的那间屋开了一窄，有人蹑手蹑脚钻了来，左右张望。娘刚好站在桂花树的阴影后面，没被发现，她借着月光仔细一瞧，看清来的人是芳梅。

49、中秋宴观月大乱

“――――”

黄莺睡惺忪：“姑娘您嘛……”

安排好以后两个丫鬟去事，娘在

☆、49

日日被谢安平纠缠，床畔乍一清静娘还真不习惯，她阖眸努力眠，脑海里居然浮现那厮嬉笑脸的模样。